情缘欲海[全本]-19(1/1)
情缘欲海(132 )
第一百三十章
张雷听到这里脑子轰了下,身体从椅背上猛地弹起坐得笔直,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刘燕,颤抖着嘴唇问:“你、你说什么?孩子、孩子不是我的?那你是和谁有的这个孩子?”刘燕说:“这个孩子是谁的我也不知道。”张雷瞪大了眼睛蹙眉看着她问:
“你说什么?孩子、孩子是谁的你会不知道?”
刘燕有些心慌,她不知道自己前天晚上就准备好的这些慌话能不能让张雷相信。但她必须说。
刘燕极力镇定了自己的情绪说:“我是不知道。我和你说明白吧。你是知道的,我们国家冷藏精液人工授精和应用精子洗涤人工授精都已经应用。就因为我怕我的孩子以后会是你那个样子,所以我托人做了人工授精,这个孩子是人工授精得来的。至于我是在那里做的,以什么理由做的,托什么人做的,我想你也不必过问,你要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儒涵的父亲是一位科学家,具体是谁我不知道,贡献精子的人员是要保密的。你知道我为啥给孩子起名叫儒涵吗?意思就是儒雅和有涵养,也是因为我知道这个孩子是一个科学家的后代,所以才起了这个名字的。我不愿意我的孩子像你那样的风流和没文化。你现在明白了吗?”
刘燕说完后心里慌速速地狂跳着,她不知道此时的张雷会怎么想。但她以前是听张雷说起过,自己也是在报上看到国家攻克人工授精这件事的。现在让刘燕感到心虚的是,具体人工授精是不是已经开始临床应用了,她不得而知,她相信张雷更不会知道得很详细。现在刘燕所思想的是,这样说出来最好,就要让张雷明白、让张雷相信儒涵不是他的儿子,让张雷与自己离婚后不再对儒涵抱有任何幻想。
她在这两日,想起张雷要和自己谈及孩子问题的时候就忐忑不安。她害怕说出来她编好的谎话,但此时又不得不说出来,不说出来她还真怕张雷坚持要孩子,真要是那样自己有可能就会为了孩子而不得不放弃离婚,那样的话会更痛苦。说出来她不知道在张雷听了自己和他说这些谎话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她甚至非常怕会出什么事来。亦不知张雷在听完自己所编的瞎话后还会不会坚持要孩子。但心里想,明白地告诉他儒涵不是他的孩子,想来他也不会坚持要。
张雷怔怔地看了刘燕好一阵,忽然笑了说:“刘燕,你就是不愿意给我孩子,也没必要编这样的故事,没有这个必要的!这孩子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否认这孩子是我的。你这故事编得也太离奇。”
刘燕故作平静地说:“我没必要骗你。因为我没爱过你,而我又不得不嫁给你,我是不会生你的孩子的。你该知道咱们结婚前我回了老部队一趟吧,你知道我是去干吗的?我就是联系好后去做这件事的。但我不是在那里做的,那里也没开始做这项业务。至于我是在什么地方做的你也不要再问,我也不会和你说,你只要明白不是你的孩子就行了。你给我的那些钱我也是花在了这上面的,这笔钱在咱们离婚后我会还给你。你现在明白了吗?你如果还不相信的话,你还可以和儒涵去做亲子鉴定,如果证明是你的,这孩子你给我我也不会要的。我在怀这个孩子前和你在一起时,一直是吃避孕药的,我告诉你没吃那是骗你,那是因为我不想要你的孩子。这些你也怪不得我,是你逼我和你结婚的,是你逼我这样做的。我在和你结婚时就决定不会生你的孩子。我记得在咱们结婚前我也在你面前说过,这辈子你得到了我的人,你不可能得到我的心,我不会把我的心交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
张雷的身体开始颤抖,脸色苍白,愣愣地看着刘燕,嘴唇颤抖着一阵没说出话来。好久一阵才说:“刘燕,我也可以认为你是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才生下的这孩子。”
刘燕心里一阵狂跳,但脸上依然很平静,说:“你也可以这样认为,但孩子决不是你的。你明白孩子不是你的就行了。”
张雷脸上的肌肉剧烈的抽动着。他从口袋里摸出支烟,哆嗦着手点上,大口大口地抽着。一根烟在他几口的猛抽中燃尽,他又摸出另一只点上。在这时张雷感觉到了一种被戏弄的侮辱,心里燃腾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他瞪圆了双眼看了几次刘燕,张了张嘴依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在哆嗦着手点燃起第三根烟,猛抽了两口后,张雷抬起头说:“刘燕,我不会相信什么他妈的人工授精,你就说这个孩子是你和谁生下的吧!”
刘燕在张雷这一阵默默抽烟的沉寂中,感到一阵阵地胆怯,她不知道张雷在这阵沉寂后会怎么样的发作。有一会她后悔自己说起了这个慌话。假如张雷不坚持要孩子,她本来是没打算这么早的和张雷说出了这段谎话的,但现在张雷坚持要孩子还是让她慌了心绪。说就说了,现在也只能面对。一阵后又在心里说:“早说出也好,早晚是要说出的,不这样说也不行,不然,儒涵不管长多大,张雷都还会认为儒涵是他的亲骨肉。”
她不愿意让张雷一直认为儒涵是张家的骨肉,既然和张雷离了婚,不再和张雷有任何关系的儒涵就不能再让张雷去思想,去惦记。
只有让他死了这份心,以后儒涵和自己才能安心的生活。就是张雷愿意去做亲子鉴定,也会带着儒涵陪他去的。不管怎么样都要给张雷证明,儒涵不是他的孩子。
她有想过在张雷听到儒涵不是他的孩子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常情绪,甚至有可能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来,她也心慌过,但她想早晚都是要面对的,就是现在不说,离婚后的某一日,张雷要总以为儒涵是他的孩子,也是要有公开的那一天,到了那时岂不也是要面对?真是那样,还不如一起都来了呢,省得离了婚还是要提心吊胆的。该来的就来吧!只要能和儒涵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惧!
这会听张雷问起,便说:“张雷,你也可以不相信我说的儒涵是人工授精的孩子,但确实是。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和别人发生了关系有的这孩子,我不能阻止你去这样想。但是,我不会告诉你孩子是在那里做的人工授精。就是如你所想的我是和别人发生了关系有的这孩子,我也不可能和你说是和谁发生的关系。我在做这件事时已经拿定了主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刘燕的事,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要想有什么作为尽管冲我来,我奉陪。你也别想拿什么来压我,我不是武敏,我也不惧你。你也可以和别人说,儒涵我是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生下的,但我想,你要这样说的话不光是我丢人,你的脸也不会好看。让别人说起刘燕和你结了婚却不愿意生你的孩子,恐怕你也会被人嘲笑的,以你的这样的高干公子和你那家庭地位,被人私下议论也不是件光彩的事。再说,到了那时我也不得不说出你是怎么得到我的,你又都和武敏做了什么样的事。我也不在乎什么的,既然打算和你离婚我就会什么都不在乎。但你要执意做出什么事我也没法阻拦,那也就只好两败俱伤了。我不希望那样,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当然,你要怎么做随你,怎么闹我都奉陪。”
张雷在刘燕说完后,瞪着双愤愤地眼睛看了刘燕阵,狠狠地将烟蒂扔在地上,看着刘燕说:“刘燕,你好狠毒的;刘燕,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最毒妇人心’了;刘燕,我现在才知道我和你结婚是做了多么傻的一件事。算你狠刘燕!”话毕腾地起身,哈哈大笑了几声扬长而去。
刘燕在张雷一阵后才冒出这几句话,又哈哈大笑了几声,没有说出任何态度离去后,脑中一片空白,一阵茫然。愣了好一阵后感到心里发慌,浑身开始颤抖起来。有一种不祥瞬间笼罩在她的心头。
“他是什么意思?他想干什么?他又为什么大笑而去?他接下来会采取什么样的对策?他为什么在我说了这么多话后没有说出任何态度?他会不会丧失理智?他……”一霎间,刘燕的脑中闪现出很多个疑问?每个疑问都让她感到不安和恐惧。
突骤间脑中闪现出的一个念头让她差一点昏过去,在这一刻她恐怯到了极点,瞬间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脸色苍白,浑身发冷,手脚哆嗦。“孩子,我的孩子,张雷会不会去家抱走我的孩子?会不会伤害我的孩子啊!”母爱在这一刻让刘燕失去了理智,儒涵是她的命啊!
刘燕腾地站起,急走两步走到放映机边,抓起电话要了后勤妈妈的家里。在那一小会的等待电话时,刘燕好似站立不住,双腿发软,感觉时间是那么的漫长。保姆终于接了电话,刘燕颤抖着声音告诉她:“从现在开始,任何人按响咱们家的门铃你都不要开门。”保姆听后有些慌张,急忙问出了啥事?刘燕说:“啥事也没有,你就按我说的做,在家等我,我马上回家。”保姆答应。
刘燕挂上电话后便匆忙地下了楼,出了礼堂。
张雷快步走出礼堂,路过俱乐部在楼前迟疑了下,想了想抬步上了楼去。他现在对于自己见不见武敏已经没有任何的顾虑了,他想把刘燕和自己所说的话和武敏说一下。上楼时改变了主意,暗自想,刘燕所说的儒涵不是自己孩子的这件事,还是不让任何人知道得好。
就和武敏说一下刘燕坚决不同意把孩子交给张家。
张雷进了武敏的办公室把武敏吓了一跳,急忙站起看着张雷愣愣地说不出话。张雷与武敏对望了眼,转头看着王晶晶说:“我和武敏说点事,麻烦你回避一下。”王晶晶应着,转头看了看武敏出了门。
张雷在王晶晶的桌前坐下,掏出一支烟点上。武敏缓过神坐下惊慌地问:“你怎么到我这里来啊?”张雷说:“怕啥?她刘燕算个什么东西!”听了这话,武敏知道他们谈崩了,霎间心慌起来。
武敏在刚才刘燕打电话来要开礼堂的门时,已经想到是张雷来了这里,刘燕要和张雷在那里谈离婚的事情的了。王晶晶开好礼堂的门回到办公室后,武敏又问了她,王晶晶说张雷在刘燕的办公室。
在张雷和刘燕谈话的这一阵,武敏心情也是非常的狂乱。她不知道刘燕和张雷会在怎么样的气氛中谈话,会不会谈崩,真要是谈崩了的话是最令武敏害怕的,那样刘燕就有可能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与众人说出自己和张雷的事,最终倒霉的还将是自己。
有一阵她真的后悔昨天给张雷出了要孩子的主意,没给张雷出那个主意张雷也是有思想离婚的,现在这样让张雷跟刘燕要孩子,刘燕要是顾及孩子答应不和张雷离婚最好。要是刘燕就不吃这一套反而会弄巧成拙,事情有可能就会闹大。想到这些时她真的很害怕了。
她迫切的想知道张雷和刘燕谈话的结果,但又不知张雷在和刘燕谈完话后,会不会想到打电话告诉她。令她绝没想到的是张雷会在这时来到她的办公室。
武敏匆急地问:“刘燕都说了啥?”张雷猛抽了口烟,从鼻孔里喷出两道烟雾说:“她坚持要离,和她谈孩子没有用的。”武敏问:“她都说了啥?”张雷不耐烦地说:“反正她就是不同意,坚决离婚。”武敏想了下说:“我看你就这样吧,昨天我也是低估了刘燕,她不是一般的人物,不会吃这套,不会就那样屈服的。”张雷在此时又想到了刘燕所说的孩子的事,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怒火,说:“她不吃这套,老子还不吃她这套呢。我也不会让她好。”
武敏心里一颤,暗自心惊想,不能让张雷这样冲动,那样的话他们俩不会有太大的损失,我的厄运就会很快的到来。先不管以后自己和张雷都到广州会不会再继续这样的关系了,还是先扑灭眼前的火才最重要。急忙说:“张雷,你一定要冷静。刘燕既然是铁了心,你用孩子也吓不倒她的话就没有什么能吓倒她。依我看就算了,离就离了吧,这样的婚姻你就是保持也没有什么意义。和她离了婚你还能要多久结不了婚啊,比她漂亮,比她贤惠的女人多的是,你要什么样的不随便你挑?你说不让她好,这件事你要是和她闹开了的话都没有好,她的家庭和你的家庭都不是一般的家庭。你要真的是一时冲动做出了什么事,你们两家的老人可就都跟着遭殃了。这件事你一定要冷静的处理。”
张雷听了武敏的这一席话后,心绪慢慢地平静,暗自想,是啊,自己真要做出了什么事,刘燕也会对自己做出相应的回报的,这样的话可能就把事情闹大了,可能就会很长时间自己和刘燕以及双方的家庭都不会平静,有可能还会因此闹出更大的动静来。算了,随他妈的怎么样吧,随这孩子是谁的吧,不再闹出什么事了。正如武敏所说的,和刘燕离婚自己很快就会有另一个自己的女人,就会生出有一个孩子来。想到此站起身来说:“妈的,离,下午就去和她离。”说着话转身出了门去。
下了楼便看见刘燕匆匆地走来,停住脚步直愣愣看着刘燕。刘燕猛抬头看见张雷愣了下,稍稍停了下脚步,又向张雷走来。近前站住,眼睛直视着张雷。张雷看着她冷冷地说:“下午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欲抬步又说:“你也别把你想得多高贵,你不稀罕我我同样也不会稀罕你。那个野种你就是送给我我也不会要,你留着培养他当科学家吧。我也没必要去和这个野种做什么亲子鉴定。我相信你能做出你所想的所有事。孩子你都能这样生出来,你还能做不出什么事?好吧,下午民政局见。”说完话转身大步走开了。
刘燕在张雷离去后,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解脱。从张雷的这几句话中,刘燕已经知道不会发生什么事了。身上登时感觉一阵轻松。看了看张雷离去的背影,抬步向楼上走去。
进了办公室的门在房间站了片刻,长长地舒了口气,急忙走到桌前,拿过电话又要了家里,告诉保姆自己暂时不回家了,刚才和她说的不要和任何人开门现在也没有必要了,并且叮嘱保姆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刚才电话中所说的话。
放下电话在椅上坐着,有一阵感觉如虚脱了一般的浑身无力。好一阵后缓了些情绪脑中想,自己最担心的话她终于说出来了,自己最害怕的事也不会再发生。张雷终于愿意下午去办离婚手续了。现在看来张雷也是相信了她所编的那些谎话了。
她在这时又很担心,她怕张雷会说出去儒涵是人工授精生出的孩子,说出去自己倒无所谓的,只是担心会对孩子有影响。
想了想在心里说:“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是张雷说出来,人工授精的孩子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毕竟是我亲生的。”又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凭着这一两年对张雷的了解,或许张雷不会说出来,我的那些话他也是要考虑的。张雷虽说好色是他的缺点,但有些事还是可以顾大体的。做起一些事来还不至于那么卑鄙。整体来说他还是可以保持那种大将风度的。”但她想归这样想,依然心里慌乱。
摇摇头暗自想,现在只能这样,自己没办法和张雷说出不让他说出儒涵是人工授精的话,就是说出来张雷也不一定会听。随他怎么样去吧。下午去民政局,先离了婚在说。
又想到张雷说儒涵是野种的那句话,心头剧颤了下,这颤抖让刘燕的心头流血。片刻在心里坚定地说:“不,儒涵不是野种,他不是,他是我和我最爱的男人所有的孩子,他也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你张雷这样说只能说明你已经崩溃了。你处心积虑得到我,到头来你却什么也没得到,你才是最可怜的呢。”
其实刘燕刚才的想法可以理解,但也是多虑。张雷是不会说出去孩子是人工授精或者是刘燕和别人发生关系得来的,尽管他为刘燕做了这样的事而气愤,但也感觉这件事是令自己很丢脸的事。被人知道这孩子不是自己的,可能会比自己与刘燕离婚更加被别人议论,可能议论的言词就会是各种各样的,在这些议论中,可能最多的要说是张雷不能生育,刘燕才不得已做人工授精的。或者笑话张雷与刘燕结婚了一两年落了个鸡飞蛋打,有了个儿子还不是张家的,张雷早也就戴上了绿帽子等等。不管人们怎样议论,都会令张雷这个处处人前显贵的高干公子很丢脸的。
他依然怀疑刘燕所说的儒涵就是人工授精得来的孩子,刘燕的这种说法是有些离奇。但就刚才刘燕的表情和话语来看,十有八九儒涵不会是自己的孩子,不然刘燕不会那么理直气壮的要儒涵和自己去做亲子鉴定。那么儒涵可能就是人工授精或者刘燕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生下的。这样的话,去做亲子鉴定又有什么意义?真的惹恼了刘燕,她就会把自己与武敏的事说出去的。算了,不管儒涵是谁的刘燕都会坚持离婚的。自己本来也就没打算要孩子,既然拿孩子来要挟刘燕不能凑效,何必再继续闹下去?
张雷回到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依然思虑着。假如刘燕迫不得已的说出自己和武敏的事,首先自己的老人就会不能接受和容忍,正如刘燕所说的武敏的结局会很惨,自己是因为这件事而令刘燕与自己离婚,被别人说起也是件很丢人的事。假如自己再说出儒涵不是张家的孩子,是刘燕利用人工授精或者与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双方的老人恐怕都承受不了。正如武敏所说的,到了那时事情可就真的闹大了。以自己和刘燕的家庭地位,这件事有可能会成为全军的笑柄。两个这样的家庭遇到这样的事,被别人知道儒涵不是张家的,而是人工授精或者刘燕和别的男人生下的,都是非常丢人的,双方的老人都会跟着丢人,自己更丢人,也不会过的安生的。武敏说得对,没有这个必要,自己不会找不到女人的,这边离了婚,那边就会有人愿意进张家的门。就是比你刘燕在漂亮的女人我张雷也是可以找到的。
既然刘燕已经打定主意和自己离婚,干脆就离了算了,这件事看刘燕的态度是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的。刘燕当面说出从没有爱过自己,自己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也是感受到的,何必再继续这样没有任何感情的婚姻?他相信与任何女人结婚都会对自己很有感情的,那么又何必保持与刘燕的无谓婚姻?娶了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想起来也是很悲哀的。
也如刘燕所说的,自己一旦和她离婚,很快就会找到一个很漂亮的黄花大姑娘的,这点他很有自信,当然这个人不会是武敏。武敏这样的身份是绝对配不上自己的。算了,离就离吧,该结束的就结束算了。孩子不是自己的,刘燕又不爱自己,想一想自己和刘燕的这场婚姻也是很可悲的,也暗怪当时自己用那样的方法得到了刘燕。
但他依旧怀疑,甚至无法接受儒涵不是自己亲骨肉的事实……
情缘欲海(133 )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下午刘燕和张雷在民政局门口见面时,张雷问刘燕:“你真的打定了主意?”刘燕说:“我上午都给说得很清楚了。”
张雷问:“你就不再考虑考虑?”刘燕说:“我已经考虑得很成熟。我想,没有感情的婚姻你也不想继续。”
张雷点点头,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话说了。但有件事我想在最后问你一次。”刘燕心里一惊问:“还是儒涵的事?”张雷紧盯着刘燕的眼睛说:“是,我还是想问一问,儒涵这孩子是不是真不是我的?”停住话又紧接着说:“你放心,儒涵是不是我的,我都不会跟你争的。”
刘燕看着他蹙起了眉,有些不耐烦,说:“张雷,我没必要编这个瞎话,我还没这么无聊,是你张家后代我不会说不是的,即使和你离婚我也不能否认事实。”张雷定睛看了刘燕会,叹了口气说:“算了,儒涵是人工授精或者是别人的孩子我也不再想深究,但我不想你和别人说出这孩子不是我张家的。”
刘燕听了这句话有些吃惊,但也瞬间感到很欣喜。看着他问:“你、你什么意思?”张雷说:“我丢不起这个人,我不想我和你结婚这么长时间,还要被人说起我没本事生孩子或者说我早就带了绿帽子,儒涵是你做的人工授精或者是你和别人生的孩子到现在我也是半信半疑,我也不想弄清楚了。但我也不想被人家笑话我娶了个老婆就没有一天喜欢过我,爱过我,连孩子都不愿意给我生。就是咱们俩离了婚,我也不想被别人说起这孩子不是我张雷的。以后,咱们俩离婚的事真要有人问起,我希望你和我都说是感情不和,我不想被人瞎议论什么。”
刘燕心里一阵狂喜,她万万没想到张雷会这样考虑,暗自想,自己怎么就会没考虑到张雷的这个虚荣心呢?低头在那想着还没说话,就听张雷说:“我们都不希望别人说起小儒涵不是我张雷的孩子吧?我心里明白你之所以这样说明了,就是想我和你离婚而不要孩子,我满足你的愿望。”
刘燕按耐住心中的喜悦,但还是希望张雷彻底相信儒涵不是他的孩子,说:“张雷,儒涵确实不是你的孩子,不然你们就去做亲子鉴定。”
张雷在又一次听到刘燕说这样的话后,心就像被刀子刺了一下的发疼,在这时他坚信儒涵不会是自己的孩子了,脸上的表情异常痛苦,轻轻地吐了口气说:“算了,没这个必要了,是与不是我都不会要的。你相信我很快会有我自己的孩子。现在想一想也亏我和武敏的事被你抓到,也亏你提出离婚了,不然,儒涵要真不是我的孩子,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要是早知道儒涵不是我张雷的孩子,就是你刘燕不提出离婚,我也要提出离婚的。刘燕,你这件事做得很绝,我也不想说什么,我只有佩服你。怪我那时就那么铁着心的喜欢你,我才是天下最蠢的人。儒涵的事不要再说,只希望你不要和别人说起。”说着话眼圈发红。
刘燕看他那脸哀怨痛楚的表情,心里也是涌出了一丝不安。定住了神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本来我是想父母知道我们离婚后和他们说起的,现在想想你的话也有道理。这件事我谁也不说。”张雷点点头说:“我谢谢你。”刘燕看看他没言语。
张雷说:“还有件事我想说,那就是武敏的事,不管武敏都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都不想你难为她,毕竟她是为了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好我,我想你也明白。这样一个人我不想你把她治得很惨。我也知道你肯定会恨死她,你要想把她治得很惨也是很容易的,可她这样一个农村来的女孩子也不容易,你说是不是?”
刘燕想,关于武敏我是真想好好的惩治她一番的,不管怎样我失身于张雷是她参与的,那时,我是很欣赏和照顾她的,就没想到我和我最爱的男人不得不分手,也会在你武敏和张雷具体实施的计划中失去。这可是我一生的幸福啊。你们哪会知道我对欧阳一鸣的那片情?
你们哪又知道欧阳一鸣在知道我不得不和你张雷结婚后是怎样的痛苦?这些都是你们特意挖下的陷阱里我们才遭到的不该承受的痛苦。我能不恨你张雷?能不恨你武敏?我不能怎么样你张雷,可我要把武敏弄出部队去还不是件难事。
但想一想张雷的话,也感觉武敏也真是够可悲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好张雷维护自己才做出的。一定程度上她也是可怜的。
算了,只要你张雷通通快快的和我离婚,只要你张雷不再坚持要孩子,随你怎么照顾武敏吧,随你们俩怎么去吧。以后离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也不烦了,也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刘燕说:“张雷,只要你不难为我离婚,我就不会把你和武敏的事说出来的,说出去对你的声誉也不好。对于武敏,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怎么样她。但咱们俩离婚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的。只要你痛痛快快地离了婚,我不想多说武敏的事。但我想请你赶快把武敏调到别的地方去,我和她在一起两个人都不舒服,我想她的日子更难熬。”张雷说:“这我清楚,我会马上办这件事,没办还之前你也别难为她。”刘燕说:“这我不会。不过她也可以不来上班。她可以请假的。”张雷点点头。
进了离婚调解室,向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说明了来意。妇人先是让他们出示个人证明和结婚证,看了后说:“你们的单位证明呢?”
刘燕问:“这还要单位证明?”妇人说:“对你们双军人离婚是有特别规定的。你们军人申请离婚,必须经所在单位团以上政治机关同意,并出具证明,才可以到我们地方婚姻登记机关办理离婚。”张雷问:“没有不行吗?”妇人笑笑说:“不行,你们单位要给你们调解并出具证明。”
张雷转头看看凝着眉低头坐在那里的刘燕,对妇人说:“那好吧,我们去开证明。”刘燕转头看看他。妇人说:“你们自己要很认真地考虑考虑。离婚不是儿戏。”张雷说:“我们都考虑好了。”妇人说:“家庭财产的分割也要想清楚。”张雷说:“这没什么问题。”
妇人问:“是什么原因非要离婚呢?”张雷说:“感情不和。”妇人见刘燕一直不说话,看着张雷说:“我看是你的问题吧!小伙子,你对象不错的,一定要想清楚。”
张雷看看刘燕,又转回头看着妇人说:“这些都不要说了,我们都同意。”妇人见刘燕一直不说话,便问刘燕:“你也是愿意的?”
刘燕说:“我愿意。”妇人看看刘燕说:“那好,你们回单位开证明吧。”张雷和刘燕谢过妇人出了门。
张雷边走边说:“证明的事我来办,你不要管了。等我办好通知你。”刘燕点点头。张雷说:“即使咱们离了婚,我也不希望咱们是仇人,更不希望影响两个老头子多年的感情。”刘燕在这时听了张雷这句话,竟在心里涌出了对张雷的几丝感激,说:“我也希望这样。我想两家老人也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以后就是他们知道了,咱们都细心的给他们解释一下,也不至于就会断绝了他们这几十年的感情。”心里说,张雷有些时候做的一些事也是很男人的。张雷点点头说:“但愿是这样。”
出了院门张雷问:“你也是坐出租来的?”刘燕说:“是的。”张雷说:“我也是,我现在也不想让这件事被人知道,也没从车队要车。”刘燕说:“我也暂时没有想公开这件事。”张雷说:“等会咱们坐一个出租回去吧。”刘燕想了想点头说:“那也好。”走了几步张雷说:“先走一走好吗,说说话。”刘燕看看他点点头。
两人在马路的人行道走着,刘燕问:“张雷,你是不是恨我?”张雷说:“我也想清楚了,你既然心里没我,现在我又知道孩子也不是我的,在一起也没啥意思。”刘燕说:“咱们俩结合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张雷点头说:“我现在想来也是这样。”默默走了几步,刘燕便又想着自己与欧阳一鸣的分离,心里发酸,定了定神问:“我就不明白你和武敏当时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手段害我。”
张雷红了下脸说:“刘燕,我现在也不想表白什么,对于你,我是真心地爱,我承认我是有过很多女人,但没有哪一个让我对你那么动心。那一段,我一直看你对我没啥意思,我又很想得到你,所以我才想出了那个主意。这主意是我想的,也是我让武敏做的,这件事不能冤枉人家武敏,当时她也确实劝过我,可我那时脑子发热,就总是想得到你,脑子里也天天是你。所以……我希望你不怪我就好。”
刘燕心里悲哀,暗自想,我又怎么能不怪你,是你让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可以说毁了我一生的幸福,我能不怪你!但这时她不想说这些。说了又有什么用?忽然间想弄清一个问题,于是问:“张雷,在没结婚前,我问过你,假如我和别人结婚,你是不是真会将我失身于你的事说出来?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说的话?”张雷想了想说:“我记得。”刘燕问:“如果我真的那时候不和你结婚,和别人结了婚,你会不会去干扰我的生活?你真的会说出去?”张雷问:“当时我是说可能要说出的吧?”刘燕说:“是的,你当时是说,假如我和别人好上了,也说不准你会做出什么来。还说什么样的事都能做出来。张雷,你当时真是那样的想法?”
张雷苦笑笑,摇摇头说:“刘燕,我是非常的在乎你,爱你。但是,要是你真的和别人相爱结婚了,我也不至于那样做。我还记得你当时骂我卑鄙,说实话,那种小人才能做出的事,我是不会做不出的。怎么说我也是个将门之后吧!”
刘燕在这时愣住了,站住了脚步问:“那你当时为啥要那样说?”张雷说:“你那时是不想接受我,我心里明白。可你也知道,你的妈妈和我的妈妈是一心想促成我和你结合的。老人的心愿当然是为了我们好。当时之所以说这句话,我也是听了你妈妈的话才说的。”
刘燕瞬间心里狂跳起来,问:“我妈妈?”张雷看看她说:“我也就把当时的情况和你说了吧。当时你妈妈的思想我也知道,她也是认为我和你发生了关系,双方的家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不让我们两人结合心里会有疙瘩,两个家庭的的条件也相当,所以认为让咱们俩结合很合适,也是最完美的结局。我想你妈妈也是为你好。那次我去你办公室说了这句话,我也不瞒你,是事先你妈妈和我说的,是她交代我的。”
刘燕在听完这句话后感觉一阵晕眩,眼前发黑。瞬间大滴的眼泪流下,有些不相信地问:“这,这都是我妈妈和你们一起策划的?”
张雷看看她说:“你现在也没必要埋怨你妈妈,她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刘燕在这时心里哀伤悲切,她想大声地哭,她没想到妈妈会对她这样,没想到妈妈会交代张雷说出那样的话。她虽清楚妈妈那时候是想让她嫁给张雷的,但绝没想到妈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张雷看她脸色苍白,问:“你没事吧?”刘燕摇了下头说:“我没事。”张雷说:“你也别在心里怪你妈妈和我妈妈,作为老人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的。你妈妈虽然是有意那样做的,但心里是为了你。”刘燕感到悲哀,这就是老人对自己孩子所谓的好啊!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张雷说:“过几天我和你办了手续就回广州,把武敏也调到广州去。这几天你也考虑一下,家里的财产你看怎么分割?这些可能是要在离婚协议上写上的。”刘燕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带着儒涵就行了。”张雷说:“家里的东西你随便拿。”刘燕说:“现在我们也不想让老人知道,原来我爸爸妈妈在我出嫁时给我的东西什么的我也不好拿,算了。”
张雷低头想了想说:“单位分的那套三居室一直没住,房子里的东西都在,什么都有,那房子你以后要是不想回你妈家住,或者嫌以后上班远,就和儒涵一起住在那吧。我妈妈那边我现在也不和她说咱们离婚的事。过一段我劝她调广州去,爸爸也是这个意思。有机会我再慢慢和老人说起咱们离婚的事。以后我们家搬到广州,可能就见不到面了,我只希望咱们不要成为仇人,我也希望你尽快找一个你爱的丈夫。”
刘燕说:“谢谢你。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好好地培养儒涵,个人问题我也不会现在就考虑。我倒是希望你很快就找到一个也很爱你的女人。祝你幸福。”张雷说:“你还是要为你自己的事考虑的。”刘燕说:“我会的!这事以后我会考虑。”
低头无语走了一段路,张雷说:“刘燕,我还想求你一件事。”刘燕抬头看他。张雷说:“我想过两天我就去广州,你能不能有空就去陪陪我妈妈。”刘燕没有言语。张雷说:“我去广州再和爸爸说一下,让妈妈尽快调去广州。不然她一个人在家,再知道我和你离婚的事会受不了的。我不求你经常去陪她,有空就带孩子去一下。我会很快办理这些事的。求求你。”说着话大滴的眼泪流下。刘燕心里也是一酸,点点头说:“那好吧。”转头看有一辆出租车开来,伸了下手拦住,对张雷说:“回去吧。”张雷点点头。
刘燕回到家后,心里就想着自己的妈妈那时也是处心积虑地想让自己嫁给张雷,想一想那时妈妈说了那么多的话,原来也就是一心想让我嫁给张雷,她是在心底没有看上欧阳一鸣的家庭才那样的。暗自在心里一遍遍地怪着妈妈。想了好一阵心里说:“事情都过去了,不管妈妈当时出于什么目的,但也决不会想害我。算了,这件事也别再提起。”心里这样说,但心底无法不让自己怪妈妈,这块阴云或许永远无法抹去。
一个礼拜后,张雷和刘燕在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那天,当她回到家后,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在床沿坐下,将那本绿色的离婚证书从口袋拿出时,捧在双手中看着,豆大的眼泪哗哗地流下,心里念着:“一鸣啊,我现在又自由了,我再不是任何人的妻子了,可我也再也得不到你了。我和你的儿子儒涵再也没有人跟我抢了,他现在的监护人只是我刘燕。我会好好的把他养大,我会把他培养成像你那样有出息的人。”
“一鸣,你现在偶尔还能想到我吗?还会记起咱们在一起的时光吗?还会记起我最后那次去见你让你记住的我的身体吗?现在我的身体和我的心在不属于那个男人了,我的心是你的,永远是你的。我的身也是我自己的了。”
“一鸣我和你的孩子在这一生一定会让你见到,一定会让你知道的。一鸣,我这一生失去了你是我最大的痛啊。可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我只祝福你和徐慧幸福,只希望徐慧能像我这样的爱你……”
心里这样念着时,欧阳一鸣的影像就在自己的眼前异常地清晰。心里念着时就感觉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绪。终于喊了声:“一鸣,我想你,我想你啊!”转身扑到床上痛哭起来……又过了十来天,武敏接到了去广州的调令。临走的前天,俱乐部的战士给武敏送行,武敏在酒桌哭了,哭得异常伤心。所有人都以为武敏是舍不得离开他们而哭的,所有人也就都跟着掉下了眼泪。只有武敏心里清楚自己为啥而哭。
第二日下午武敏要登上去广州的列车,临行前武敏考虑再三还是来到了刘燕的办公室,进了门将门关上,来到刘燕的桌前,眼泪直流,看着低头坐在那装作看不见她的刘燕说:“刘主任,我对不起你,你就把我当作一条狗吧,我现在拿自己都没有当人。刘主任,不管怎么样,你在我的心里都是我的恩人,这一辈子我都会感激你对我的照顾。我只祝福你幸福,祝福你和儒涵一切都好。我不求你原谅我,我知道也是不能够被你原谅的。您保重!”说完话给刘燕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出了门。
刘燕在武敏出门后愣愣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涌出了一阵阵地伤悲,暗在心里说:“武敏,但愿你以后能像个人一样的活着。
再不要那么贱了……“一个月后张雷的妈妈也调去了广州。临走的那天刘燕和秦处长去送了她。
这之后,刘燕有时回妈妈那里住,有时就和孩子、保姆住在她和张雷结婚时分的那套房子里。
情缘欲海(134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刘燕和张雷离婚的那段时间,也是欧阳一鸣的梗糖试验进行到最后攻关的时间。
五月下旬的这天,欧阳一鸣经过一整夜的守候,反复调节二次真空浓缩的蒸发温度,以及结晶冷却的温度和时间,凌晨打开结晶机时,终于盼来洁白的糖膏。这一刻,一夜未眠的几个小伙子沸腾了,紧紧地抱在一起欢呼着,流泪了。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欧阳一鸣手里粘着那潮湿的洁白的糖膏,不时挑起一些在嘴里品尝着。眼中流着不断线的泪。脑中念着:
“程教授,我成功了,我把你交给我的课题攻克了,我没有辜负你对我的期望。徐慧,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已经把实验做成功了,你高兴吗?”
一阵后镇定了情绪,吩咐助手说:“赶快做离心、干燥,然后化验纯净度,从这结晶的糖膏看,应该要比我们手中买来的那些进口的样品纯度要高。”两位助手答应。欧阳一鸣抬腕看了下表说:“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你们是不是要休息一下?”两位助手说:“现在谁还能睡得着啊!”欧阳一鸣笑了说:“是啊,睡在床上也会想着这宝贝的。那就赶快做吧,天亮时就会有结果。”
早上六点时,干燥后梗糖试验品已经出来。欧阳一鸣亲自化验成分,令他没想到的结果是,他们所实验的成品竟然比进口梗糖成品高出5%的纯净度,这一刻,欧阳一鸣和两名助手又是一阵狂喜。欧阳一鸣像手捧宝贝似颤抖着双手,捧着装在塑料试验袋中的成品久久地看着,那份喜悦和激动时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
好一阵后欧阳一鸣对站在身边的脸上堆着甜蜜幸福与成功笑着的两名助手说:“好了,你们俩去我的房间休息一会,咱们上班后向唐市长和王院长报喜。”两名助手互相看看,再看着欧阳一鸣说:“欧工,现在那还睡得着啊!”欧阳一鸣问:“真睡不着?”两位助手点点头。欧阳一鸣说:“那好,把门锁好,咱们去后面的院里跑步去。”两名助手笑着赞同。
三人下了楼向后院跑去。院内的机械厂房已经基本完工,生物饲料车间已经建起了框架。东方的天际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一抹红霞挂在天空,映照着这座前途无量的研究院。大片的土地虽还是空旷的,但欧阳一鸣相信,也就是再过一俩年的时间,这片空地就会建起一座座厂房,自己所研究的项目将成为这个研究院支柱产业。
三人在那片空旷的场地上奔跑着,晨曦时的清新空气沁入心肺,试验成功的喜悦让这三个年轻人异常兴奋,一夜未眠也没有感觉丝毫的困意。欧阳一鸣嘴里“嗷嗷”地喊着,发泄着心中难以释放的兴奋。两名助手在欧阳一鸣情绪的感染中不由自主随他喊着,惊飞了草丛中的飞鸟;惊跑了草丛中的兔子;喊来了初升的太阳……好一阵三人尽情地享受着这大自然赐予的清新,多日来闷在实验室紧张情绪在这时得以极大的释放。欧阳一鸣在这时想到了徐慧,面对着天空心里默默地喊着:“徐慧,我的试验成功了,你为我欢呼吧!”一阵后又想到了自己的恩师程教授,心里念着:“程教授,我没有令你失望,我做出来了,我想你一定会知道。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想着教授时心里有一阵哀伤,但很快就被成功的喜悦冲淡了,暗自想,程教授,等我把这个项目完善了,等批量生产出产品,我一定带上一些去你的墓旁,咱们师徒两个好好的庆贺。又一阵忽然想起了刘燕,想起教授在第一次和他讲起这个课题时,是那么迫切的想告诉她。这会就在心里说:“刘燕,这个项目我没在学校完成。我也没留校。我回到了我的家乡把这个项目完成了。我只祝福你一切都好,过得幸福。”欧阳一鸣又哪里知道,就在几天前,刘燕已经结束了她的那段不该有的婚姻,之后将和他们俩的儿子孤寂地守在一起呢!
七点多的时候三人说笑着回去,洗漱完毕又回到实验室,看着那洁白的试验成果心里激动着。欧阳一鸣说:“从开始做这试验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地做出来,我得好好感谢你们俩的配合。”一助手说:“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俩都从你身上学了很多的东西。我们才应该感谢你。”另一助手说:“是啊,欧工,就你对试验的这种敬业精神,也是我们非常佩服和值得学习的。
我们希望你的下一个课题还能带上我们俩。”欧阳一鸣笑了说:“我也是心急,就想能够早日攻克。没有你们的配合我一个人是完不成的。以后都继续努力吧。既然来到了这个单位,咱们就都要想着为这个单位多做一些事情,也是为了咱们自己。多研究出成果单位有发展了,咱们才会有保障。
多出成果,也是咱们这些科技人员的荣耀。“在这时节欧阳一鸣听到一记响亮的声音:“说得太好了。”三人转头向门口看,就见王副院长笑咪咪地出现在试验室门口。王副院长问:“刚进大门就听门卫说你们三个很早就起床了。是不是一夜没睡?”欧阳一鸣站起说:“王院长,送给你一件礼物。”王副院长显得异常激动,瞪大着眼看着欧阳一鸣,嘴唇颤抖着问:“是不是、是不是成功了?”欧阳一鸣激动地说:“是啊、是成功了。”说着话递过试验成品。
王副院长颤抖着手接过,仔细得看着,一阵后抬头问欧阳一鸣:“真是咱们的自己的成果?”欧阳一鸣笑着说:“这还能有假?
咱们的试验成果还要比进口来的纯度高出五个百分点呢。“王副院长大睁着眼看他问:”是吗?“欧阳一鸣点点头。王副院长再紧紧盯着那袋试验品,抬起头,抬手猛拍了欧阳一鸣的肩膀说:”欧工,你们好样的!真是好样的!“又看了看欧阳一鸣的两名助手说:”
你们都是好样的。辛苦你们了。“再看着欧阳一鸣说:”我马上给唐市长报喜。“说完话转身,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来说:“你们三个听着,放你们两天假,给我好好的休息。不,现在就各自回宿舍睡觉。”转过身刚想走又转回身来说:“没吃饭吧?这样,马上去食堂吃饭,我通知他们给你们先每人做一碗荷包蛋补一补。吃完饭马上睡觉,听见了没有?”三人笑着点点头。王副院长笑着出了门。
早饭后欧阳一鸣和两名助手各自回房休息。王副院长已经给唐副市长报了喜。九点左右时唐副市长来到研究院,先是在王副院长办公室仔细看了实验样品,在就询问了欧阳一鸣的情况。王副院长说:“这一段公关他们几个太辛苦,昨晚一夜没休息。我让他们睡觉了。”
唐副市长说:“是啊,是要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这个欧阳一鸣和你差不多,工作起来也是不要命的。我很欣赏他,这孩子会是咱们研究院的顶梁柱,我不会看错的。”顿了下说:“王院长,我早有想法一直没和你说,我有想法提拔他做副院长,主管科研方面的事务,你看……”
王副院长说:“好啊,我完全同意,欧阳一鸣这确实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唐副市长说:“欧阳一鸣来研究院也快一年的时间了,应该说我们已经了解了这个同志。也怪不得当时学校要将他留校做教授。不舍得放啊。你现在的工作是主管全院的事务,我也就是挂个名,联系一些事务还行,研究这方面也不帮不上忙,你也够忙的了。我在这个研究院也就是兼职,早晚我是要把这副担子卸下的。欧阳一鸣在大学就是党员,政治面貌和业务能力都不错,咱们宗旨就是有能力就重用嘛。”
王副院长说:“这对他也是动力。今年咱们院又要吸收一些大学生过来,科研这方面也要有个专门的负责人。我看欧阳一鸣很适合做这方面的负责人的。”唐副市长说:“是啊,欧阳一鸣是我想办法挖来的,咱们也在这一段时间对他有了充分的了解,这个同志是应当重用的。这样,你要同意的话我马上回去和书记市长汇报,听听他们的意见。同意的话我们就办理他的行政手续,尽快下文。”王副院长点头说:“你就尽快办理吧。”唐副市长说:“暂时不要和欧阳一鸣说起。审批后再通知他。”王副院长点点头。
唐副市长笑了笑说:“提欧阳一鸣做副院长我早有想法,本来打算有时间和你沟通一下的。今天他们的试验成功了,我也是兴奋才想起说这件事的”王副院长说:“我也是很欣赏这个孩子的。今天他们的试验成功当然我是很高兴。我相信这孩子能够胜任,清早我去他们试验室无意间听到了欧阳一鸣的几句话,就更加欣赏这孩子了。”
唐副市长很感兴趣,问:“是吗?你都听到了什么?”王副院长说:“这话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可能这几个孩子当时也很兴奋。
清早我来上班的时候,看门的老张就给我说这几个孩子起得很早,说天没亮就去后院跑步了,我有些纳闷。想了想可能是这几个孩子一夜没睡。到了试验室的门口正听欧阳一鸣说‘既然来到了这个单位,咱们就都要想着为这个单位多做一些事情。多研究出成果单位有发展了咱们才会有保障,多出成果,也是咱们这些科技人员的荣耀。’的话,欧阳一鸣没有在咱们面前说过一句豪言壮语,他能在咱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说这些话,说明他是对咱们这个研究院倾注感情,是拿咱们研究院当自己的家的。我听了后也很感动,加上今天他们的试验成功,我想这将在全国化工界都很有影响。现在提拔他做副院长正合适,也会很有影响的。他的能力,他的执着和他的敬业精神都很令人欣赏,有这样的同志,咱们研究院就会有一种难得团队精神,就会形成一股凝聚力,就不怕办不好。”
唐副市长点点头说:“我没看错这个同志,你也没看错这个同志。好,就再让他挑些担子吧,相信他会干好的。”王副院长点点头,说:“我看这个成果等欧阳一鸣休息好后,让他尽快地整理一下,我们尽快地把专利申请了。这是个会很有影响的项目,在一些相关的杂志上我们也要首先披露。先造下声势,这样对咱们以后的技术转让是很有利的。”唐副市长考虑了下说:“专利的事让欧阳一鸣尽快整理材料,我来具体办。关于现在就造声势的事要征求欧阳一鸣的意见,现在的条件是不是很成熟。”沉思了一下说:“这样吧,等他们几个醒来后,你通知他们,晚上给他们庆贺一些,具体的意见再听听欧阳一鸣的。”王副院长答应。
当日晚,唐副市长和王副院长给欧阳一鸣这个课题组在饭店庆贺,一番话语后举杯庆贺。欧阳一鸣和两位助手也很兴奋。酒过几巡后,王副院长说:“欧工,你看咱们这个项目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建车间生产。”
欧阳一鸣笑了说:“王院长,这事你应该比我清楚,咱们现在研究出的成果只是在试验室做出来的,没有经过中试就直接建厂的话是不是有风险,我也估算了下,以计划年产五百吨的小型车间投资的话,大概也要三百万元的资金投入,这不是个小数目,咱们一定要慎重的。”
王副院长说:“这些我也考虑过,但咱们如果要再建中试车间进行试验的话,一是这部分投资也不小,二是会耽误时间。这种产品咱们也是做过调查的,出口和内销都很紧俏,光靠中试车间生产出的那一点产品肯定不行。我的意思是咱们直接建成一个年产八百吨的车间,直接进行大试,直接生产,这样出来产品后,咱们对外转让技术和产品的出口和内销都很有利。”
欧阳一鸣蹙眉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很仓促,也有些冒险。这样做恐怕没有先例。”唐副市长问:“一鸣,你说咱们要直接建厂的话会有多大的把握?”欧阳一鸣说:“这话我还真不敢说,有些试验在试验室成功了,没有经过中试和大试是不可以下结论的。”
王副院长说:“但试验室出来后,基本也就可以定型,我的意见是,咱们不要怕这怕那,生产的步骤已经成型,所谓中试也就是可以要出成品的,咱们现在不能按这些条条框框来,就是要把步子跨大一些。”欧阳一鸣说:“这样是有些冒险,投资年产八百吨的项目需要很多钱。”
唐副市长说:“一鸣,你现在对直接建厂生产的把握有多大?照直说,不要有顾虑。”欧阳一鸣想了一阵说:“我想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没有问题。可这不符合常规。”唐副市长说:“你的担心和你的顾虑是可以理解的。但我同意王院长的意见,咱们现在的步子就是要跨大一点,就是要打破常规。以你所说的百分之七八十,我看就没什么问题。这样,有什么责任我和王院长担着,你的任务就是继续完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看可以这样定下来。”
欧阳一鸣看看唐副市长,说:“既然二位领导这样有决心,我们肯定会全力以赴的。”王副院长说:“我相信绝不会有问题。就是建成车间后有一些具体的难度,我想也不会是什么大的问题。总要比中试后再上马要快得多。欧工,你就把胆子放大些。我和唐副市长如果不是把胆子放得很大,就不可能建成这个研究院,我相信没什么问题。”欧阳一鸣点点头,感觉这样的话肩上的担子更加沉重。但他相信一定会成功的。
唐副市长说:“那咱们就先这样定下来,明天我请示市委,申请资金,王院长说得不错,步子是要放大一些,时间就是效益就是金钱,这副担子你们几个还要勇敢的挑,我相信一定会成功。”
欧阳一鸣心里虽有余悸,但信心很足,决心很大。唐副市长举杯说:“就为咱们的成功干杯!”
喝酒吃菜后,唐副市长问:“一鸣,上午我和王副院长说起这个项目的公布问题,你看具体什么时间公布合适?”欧阳一鸣说:
“我的意见是等咱们的大试成功后再公布,实验室的结果不应该是发布成果的时候。”王副院长说:“我的意思是咱们现在先造出声势来,对于咱们以后的技术转让会很有利。”欧阳一鸣想了下说:“我的意见还是等大试以后。到了那时咱们有很成熟的生产流程,有咱们的产品,我想一炮打响也不是问题。现在公布的话,假如有些单位感兴趣,咱们实验室出来的东西也不能服人。具体的生成产流程咱们也不成熟,说服力也不大。我想还是等一等。”
唐副市长说:“一鸣说得有道理。”看着王副院长说:“老王,我看就按一鸣说得办。”王副院长点点头,说:“也好。但是咱们这生产车间一定要尽快建,尽快投产,时间不等人。”唐副市长说:“这没问题,资金不是问题,现在咱们只要有项目市政府是全力支持的。”王副院长说:“这些就靠你这个市长了。”唐副市长说:“该我负责的是你们不用操心,我会很快办理的。现在咱们院应该说是已经初具雏形,厨房设备这方面的销路不错,咱们是已经见了效益的,机械厂房一旦落成,就可以大量的生产。生物饲料也是很有前景的。梗糖的这个项目再一上马,咱们的研究院就更加热闹了。”王副院长笑了说:“是啊,前程似锦。”众人笑。
又一轮酒喝毕,唐副市长说:“今年咱们院计划招收的二十多名大学生,很快咱们的研究院就会有新一轮的生机,有些项目可能还会在这一批学生中搞出来。我坚信咱们的研究院几年后就会很有规模。一起努力吧。”
过几日,欧阳一鸣继续整理试验材料,准备着申请专利的事宜。梗糖项目的上马已经得到了市政府的批准,建成年产量五百吨的生产车间已经定下。资金很快就会到位。各方面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情缘欲海(135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刘燕自与张雷离婚后,在张雷去广州的那段时间里,也是经常带着孩子去张雷家陪陪张雷的妈妈。尽管心里不想再踏进张家的门,可想一想老人也不应该为了儿女的事受连累。老人也不会在这里呆多久的,还是要让老人心里舒服些吧。
张雷的爸爸在给张雷的妈妈办理工作调动的那段时间。张雷的妈妈就劝刘燕和她一起去广州。刘燕看着老人,想着自己与张雷离婚的事依旧瞒着双方家庭的老人,心里也是很酸楚,就和老人说:“我的父母年龄都不小了,我也不能就这样离开他们。”江部长也不好再劝什么,只是说:“那就让张雷经常回来,你也常去广州。本来我也不想去广州,可我实在是担心你爸爸的身体,他一个人在广州我不放心。你爸爸也放心不下我。我们先去,过两年看是张雷调回来还是你调过去,你们俩的总是分开在两个地方也不是那么回事。”刘燕嘴里“嗯”着也没什么话语。
张雷回家的那些时日,刘燕一直住在她爸爸妈妈的家里,张雷也没有来和刘燕在一起住过一晚。对此,刘燕的妈妈便很怀疑,问起刘燕是不是和张雷闹了矛盾。刘燕摇头说没有。张雷的妈妈调去广州走的那天,刘燕也去送了,但张雷临走也没有抱一抱孩子,这让秦处长更是怀疑。
过了几天,秦处长在晚饭后去了刘燕的房间,问起刘燕:“燕子,你和张雷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刘燕在妈妈问起时,便又想起张雷和自己所说的,是妈妈参与分开自己与欧阳一鸣事,极力让自己嫁给张雷的事。心里顿生怨气,强忍住情绪还是说:“没有。”
秦处长说:“啥事你也瞒不过当妈的,你和张雷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就是你为了我和你爸不愿意随张雷去广州,可假如你和张雷没有发生过什么事的话,你也不应该在张雷来家的这段时间一次都没回到张家去,张雷也没在咱们这住过。”
刘燕直直的看了妈妈阵,问:“妈,你真想听?”秦处长的心里格登了下,问:“你们俩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刘燕问:“妈,你当时那样费尽了心思想让我嫁给张雷,真就会只想到我就能过得幸福?”
秦处长瞬间脸红心跳,脑中就想,刘燕今天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当时自己是极力的想刘燕嫁给张雷,但这些自己从没在刘燕面前直白的说过,想来张雷也不会在刘燕面前说一些那个时候的什么话。定了定神问:“刘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燕的心里开始一阵阵的难过,眼泪在眼圈打转,看着妈妈说:“妈,你的心里应该清楚。”秦处长在此时感觉到了心虚,霎间不敢与刘燕的目光对视,低头想了想,在心里说,我当时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好?抬起头看着刘燕问:“你是听说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
刘燕说:“你的心里清楚,我的心里也清楚。妈,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了。但这件事会在我的心里永远无法抹去。你是我妈,你的话我都是深信不疑的,可是,我却是想不到你会那样做。不管你当时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件事都会伤我一辈子。妈,我现在也不想说什么。但今天你既然这样问起了,我想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和张雷离婚了?”
秦处长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瞪着刘燕,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半晌明白,颤抖着嘴唇问:“你、你说什么?”刘燕说:“我和张雷离婚了,已经离了快两个月。”秦处长又一阵没说话,眼睛就一直和刘燕的目光对视着。好一阵才问:“为了什么?”刘燕迎着妈妈的目光问:“你认为我们能过一辈子吗?没有感情的婚姻能持续一辈子吗?”没等妈妈回答,又说:“我那个时候也是真傻,我就会那么地相信你的话。相信张雷会做出什么事来。”
秦处长一时无法回答刘燕,眼睛看着刘燕说不出话。愣了好一阵才问:“是你提出和张雷离婚的?”刘燕说:“是,我无法再与他生活在一起。”秦处长问:“张雷就会同意?”刘燕说:“他有什么道理不同意。”秦处长又一次感到疑惑,张雷从结婚前到结婚后一直都是非常爱刘燕的啊,怎么就会这么轻易地答应离婚?这里面肯定还会有什么事情。
没等自己开口,就听刘燕说:“你当时那样费尽心思想让我嫁给张雷,是想为了我好吗?你能否认你在心里就压根没有看上欧阳一鸣的家庭?压根就在想欧阳一鸣不配娶你们这个高级干部家庭的女儿吗?”
秦处长募然脸红,在这时又感觉心里一阵委屈,看着刘燕说:“刘燕,我当时也是为了你好啊。”刘燕说:“这就是你们做老人的为了儿女好。妈,我不怀疑你在心里是想为了我好,所以我也不怪你,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害了我一辈子。”秦处长说:“当时要不是你和张雷已经发生过了关系,我也不会……”刘燕说:“这件事我想过不知道多少次,就是我和张雷没有发生那样的关系,你也会极力阻拦我和欧阳一鸣结合的。我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秦处长红着脸低下头,想了想又抬起头说:“我现在还要说的是,我不会对自己的儿女有一丝的坏意,作为老人总是想让自己的儿女过得好,以后会幸福。”刘燕说:“可你的这种愿望恰恰适得其反,你的女儿没有得到幸福,她所得到的只是一辈子的痛苦。”
秦处长低下了头,心里念着:“难道真的是我错了?我是真心地想让你过得好啊,我对你还能有什么恶意?”瞬间就在心里说:
“现在看来是错了,刘燕和张雷已经离了婚就是很好的证明啊。”在这时,她的心里涌出了一阵阵的愧疚。抬起头看着刘燕问:“可你和张雷离婚也应该和我们说一说啊?你和张雷真的就不能在一起过下去了?”
刘燕说:“我自己的个人问题不会再征求谁的意见?我也没必要再去和谁说!谁也别再想左右我的思想。我想得很明白!你也自己想一想,我和张雷如果还能过下去的话,能走到离婚这步吗?”
秦处长又是一阵的脸红,说:“可你离了婚总该和自己的父母说一说吧?我们总归还你的父母。就是你心里气我,恨我,可这样的事总归还是要让自己的父母知道的,总不能瞒我们一辈子。”刘燕说:“我没有想瞒你们一辈子,我只是不想说,暂时不想说。”秦处长问:“你和张雷就只是因为感情问题?就没有发生其他的事?”
刘燕不想和妈妈说起张雷和武敏的事,说:“没有感情的婚姻没必要继续下去,继续下去也只会令双方痛苦。”秦处长问:“你就没考虑过后果?”刘燕瞪眼看着妈妈问:“后果?什么后果?我现在感觉特别的轻松,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解脱,结束了这段不该有的婚姻我只是感觉轻松,我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后果。”秦处长说:“你和张雷离婚,按你的说法是得到了解脱,可你考虑过儒涵以后的生活吗?他在一个单亲家庭里会怎么样成长?他慢慢长大了后会怎么想?”
刘燕听了妈妈的这话心里沉了下来,对于孩子,她是不愿意让他受任何委屈的,可现在事实上孩子已经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现在也只有这样,自己会将全部的爱都倾注在这个孩子身上的。
刘燕说:“我相信我能够给孩子很好的教育,很好的爱,对于孩子我是很有信心的。”秦处长说:“你也不能总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吧,孩子跟着继父总不比跟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就是你现在还能跟欧阳一鸣结婚,他也不可能就把儒涵当作是他自己的孩子。”
刘燕说:“你也把欧阳一鸣想得太轻。假如欧阳一鸣还会要我的话,他一定会把这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但是,欧阳一鸣不会再要我,他也不可能要我,我也再配不上他。你不要以为我是多么高贵的人,我也没感觉到我有什么高贵。你也不要把欧阳一鸣想得那么鄙微,他也不一定会看得上咱们这样的家庭,事实上他从来就没有对咱们这个家庭产生过什么想法,产生过什么兴趣。你是把欧阳一鸣看得太轻了,他有他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他有他的才华,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依靠咱们家为他做过什么?倒是那时我希望你们能为他做一些什么,现在看来我是大错特错。我就不该调回来,我也不该屈服于当时的那种压力和张雷结婚,不该为你的那些分析而害怕。就是当时欧阳一鸣知道我和张雷发生了一次那样的关系,可能当时他会一下接受不了,但他绝对会原谅我。我也不该就轻信你所说的张雷会对我怎么样,我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莫及。”说到这里时刘燕的眼泪哗哗直流,但她没有哭出声来。
秦处长心里一阵阵的胆怯,一阵阵的心虚,一阵阵地痛楚。她现在是真的后悔当初要那样坚持要刘燕嫁给张雷了。刘燕和张雷现在的分开已经证明自己当初是错误的。但她在心底不想去承认自己的这份错误,怎么说当时自己都是想让刘燕婚后的生活过得好些,让她嫁到那样一个高级干部的家庭也是为了她,当然有门当户对的思想,但从心底来说自己是想女儿享受欧阳一鸣绝对不能带给刘燕的生活。
她想,任何一个母亲都会那样做。但让她现在不明白的是,刘燕怎么会就对她产生这样的怨恨情绪,当时刘燕也是很理解的,也是认为我这样做是为了她好的。于是问:“张雷都和你说了什么?”
刘燕说:“张雷说了什么你也应该清楚。当时要不是你和张雷家那样联合起来骗我,拿话压我,恐怕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秦处长心里当然明白,但还是说:“我也并没有拿什么话压你啊!”刘燕说:“你不是暗示张雷,我要是在张雷面前说出要是和别人结婚,就威胁我去骚扰我生活的话吗?你不是告诉张雷,要他对我说为了爱什么样的事都会做出吗?我想这些你不会忘记的。我也正是在那样的压力下,不想让欧阳一鸣遭受不必要的折磨,遭受他不应该得到的痛苦才下定决心和张雷结婚的。假如你当时不去那样交待张雷,我想我和欧阳一鸣也不会分开,尽管我会感觉对不起他,但我会用我的爱去弥补,欧阳一鸣也不会知道我和张雷的那一次事,我也不会和他说出那件事儿伤害他。这一生,不管欧阳一鸣和谁结婚,我的心里只有他。我和张雷离了婚也就不会再结婚了。我只和儒涵守候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
秦处长被刘燕说得满脸通红,就像是女儿的话句句鞭打着自己的身体,揉搓她的心。也被刘燕最后的几句话惊的心惊胆颤。难道刘燕真的是铁了心再也不嫁?这可是要比刘燕和张雷离婚更可怕的事情。于是问:“刘燕,你真有这样的想法?”秦处长的心里依然还是不相信刘燕会真的这样想,她认为刘燕也只是气话而已。但她依旧担心。
刘燕说:“我说这话你也不用怀疑,至少在儒涵没有成人之前我是不会去考虑个人问题的。我也不会去嫁任何一个我不爱的男人。
我现在思想就只有把儒涵好好地培养成人,再没有其它的思想。”
秦处长说:“你这样的思想也太偏激。这孩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张雷肯定会在不久后就会结婚,你为啥就要死守着孩子?孩子也是他的,他也应该负责任嘛!你干吗要牺牲你的全部青春都为了这孩子,张雷就可以不闻不问吗?”
刘燕说:“他不会问,我也不可能让他问。”秦处长说:“这样是不公平的。孩子他也有份,你为啥就要这样傻?”刘燕说:“我没感觉自己傻,孩子是我的,与张雷也没什么关系。”秦处长说:“是,你是儒涵的法定监护人,你不想让张雷管,可孩子是张雷和你两个人的,怎么说儒涵都是张家的后代,张雷都应该有责任的。你这样想不行,这件事我还是要和张雷和他们家理论一下。”
刘燕看了看妈妈,想了想说:“妈,我本来不想和你说,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就和你说,儒涵不是他们张家的后代,儒涵和他们张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你去找人家理论什么,更不想让儒涵和他们张家有任何关系。”
秦处长霎间有些糊涂。转而就想,刘燕之所以这样说是故意的,是她不想让孩子在与张家有任何联系才说出不是张家的孩子的。
但是,这血脉的关系是否定不了的?以后就是你刘燕不让孩子认张家,孩子总是张家的,难免孩子大了不会去自己认。于是说:
“刘燕,你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说这孩子不是张雷的,没必要这样作践自己。”
刘燕说:“我也没这个必要说谎,这孩子确实不是张雷的。我今天就实话和你说了,儒涵是欧阳一鸣的孩子。与张雷没有任何关系!”
秦处长听完这话“啊”了声,惊得目瞪口呆,愣在了那里一时说不出话,就感觉自己浑身到下发冷发寒。片刻后脑中想起刘燕在结婚前去见欧阳一鸣,这时就在心里惊嘘,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是刘燕在嫁给张雷前就已经有了这样可怕的主意?你刘燕就没想过你生下这孩子的后果吗?
刘燕说:“儒涵是欧阳一鸣的孩子你不要有任何怀疑,我心里是清楚的。”秦处长问:“你那次坚持去金陵就是为了做这件事?”
刘燕说:“是,就是为了做这件事。”秦处长问:“欧阳一鸣也知道?”刘燕说:“欧阳一鸣要是知道他会同意吗?这件事我不告诉他,他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但儒涵长大后,我肯定会让欧阳一鸣知道儒涵是他的孩子。”
秦处长问:“张雷也知道这孩子是欧阳一鸣的?”刘燕说:“我没和张雷提起过欧阳一鸣的事。我和张雷说儒涵是我做人工授精得来的孩子。我想你也没必要和张雷说儒涵的身世,其实也没有任何必要让张雷知道。我和孩子现在和张雷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秦处长现在感觉浑身无力,心情烦沉,令她绝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女儿竟会做出这样大胆,这样超乎想象的事来。刘燕既然这样深爱着欧阳一鸣,是可以为欧阳一鸣牺牲一切的,又怎么能和张雷过一生啊!现在想来也真是自己当初低估了刘燕,又有哪个女孩子能有这样的胆量,为一个明知不能结婚的男人生孩子?这是要冒多大的风险啊!
可这样的事就会发生在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上。这个欧阳一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孩子,怎么就会让刘燕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为他生孩子?怎么就能够让刘燕不顾了一切的爱他?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说:“刘燕,既然这孩子是欧阳一鸣的,你为啥不能和他联系一下把这孩子的事和他说清楚呢?你现在已经和张雷离婚了。”刘燕明白自己的母亲所说的这句话,心里不由得有些厌恶,问:“你的意思是,现在想让我在和欧阳一鸣结婚?”秦处长说:“这又有什么不可以?”
刘燕在心里既有厌恶又为自己妈妈感到悲哀,说:“妈,我想不到你会把欧阳一鸣看得那么低,我告诉你,欧阳一鸣是个各方面都要比张雷高上不知多少倍的男人,张雷和他根本没办法比,也不配和他比。你认为欧阳一鸣还会接受我吗?就是欧阳一鸣能接受我,我和张雷结婚了一年多,我已经在心里感觉自己不配他了,绝对配不上他。再说,他现在已经和徐慧在一起了,我是不会去破坏他的幸福而去和他在一起的。我会一辈子都爱着欧阳一鸣,但这只会在心里。欧阳一鸣也在我和他分手时说过,他会和徐慧幸福的。我请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你现在也知道,以后再不要和我谈起这样的话题。妈,不管你对我做过什么,我在心里怪你但不恨你,毕竟你是我的妈。或许你那时也是为了我好。不说了,我不想再说。”
秦处长坐在那好一阵不说话,眼泪却是“噼啪”落下了。好久才说:“燕子,可能就是我做错了事。我现在也不想说啥了。这件事你也别在你爸爸面前说起。如果你爸爸问起,你就说是你和张雷感情不和才离得婚。不要再提起其它的,不然,你爸爸会生气。”刘燕“嗯”了声。秦处长无力地站起,慢慢地出了门去。
刘燕在妈妈出门后愣愣地想了阵,脑中想着自己和欧阳一鸣的无奈,忍不住心里悲切,拉过枕头蒙在头上失声痛哭起来。
情缘欲海(136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六月上旬的一天上午,欧阳一鸣接到了姜玉其的电话,两人亲热的寒暄了一阵。欧阳一鸣问:“你和那个女民警进行的咋样了?”欧阳一鸣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姜玉其前一段时间来电话,和他说起过喜欢上了一个派出所的户籍民警的事,据姜玉其自己说那个女民警对他也是很有意,当时欧阳一鸣就说,你这次一定要把握住战机。姜玉其就说,这一次他肯定会全力以赴攻击的。
这会姜玉其有些兴奋地说:“进展很顺利,我们已经约会了很多次,没有问题。”欧阳一鸣说:“追到手后记住要带来给你哥看看,哥哥帮你参谋下。”姜玉其就笑着说:“也不知咱们俩谁喊谁哥。”欧阳一鸣就笑。姜玉其说:“过一阵有时间我肯定要带她去你们那里一趟的。其实她对你已经相当的熟悉。”欧阳一鸣疑惑,问:“她怎么会对我很熟悉?”姜玉其说:“当然是我说起的。我经常和她说起咱们上学的事。”
欧阳一鸣哈哈大笑说:“那以后见面可就不陌生了。”姜玉其说:“我就是要让她对咱们几个好同学都不陌生,现在就给她经常提起,培养培养她对你们几个感情。”欧阳一鸣说:“你这个教育方法值得推广。李璇和吴莹莹那边你也给她们上上课,等她们俩有朋友后都要这样才行。”顿了下就问:“她们俩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姜玉其说:“电话没打过,来了信的。”欧阳一鸣说:“李璇倒是打过电话到我这里过,吴莹莹写了信来。她们俩也都挺好的。对了,葛广成啥时候结婚和你说了没有,上次他来信也没说啥时候结婚。”
姜玉其说:“具体日期我也不知道,到时候他肯定会说的。”欧阳一鸣说:“平时也没时间,到了他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聚聚。哎,带上你那个小民警,到时候她要给哥哥我敬酒的。”
姜玉其哈哈笑笑说:“那是一定的。欧阳,我可是真想你。是要好好聚聚。可惜见不到徐慧。徐慧这一段咋样?”欧阳一鸣说:
“我和她电话联系的也很少,太远,都是写信,她现在挺好的,让我和你们联系了后问你们好。”姜玉其说:“她的时运不错的,刚参加工作没多长时间就赶上了这个机会,很难得。”欧阳一鸣说:“是啊,我是很羡慕她。”姜玉其说:“你们俩个口子,她的事还不是你的事啊。”
欧阳一鸣就笑。又闲扯了阵,两人挂了电话。
徐慧自去了德国后打了几次电话来,无非是说一些注意身体和在德国学习,以及问起欧阳一鸣试验的事。欧阳一鸣后来就说:“这样的国际长途电话费太贵,往后就写信吧,没什么急事不要打电话过来。”徐慧答应。欧阳一鸣试验成功后,第二天也就写了信过去告诉了她,当然信里会说一些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的话。
过了几日,欧阳一鸣将所需设备和车间构造详细整理好交给了王副院长。唐副市长已经让市设计院开始设计车间图纸,所需设备也已经安排采购人员奔赴全国各地进行订购,只等设计院车间图纸下来就可以开工。
这天上午,唐副市长来到研究院,和王副院长与欧阳一鸣说起提拔他做副院长的决定。对于这个决定欧阳一鸣相当的惊讶,说:
“我搞一个课题小组可以,做副院长肯定不行。”唐副市长微笑着说:“没有不行的事。你的能力研究院是有目共睹的,我们相信你能做好。”欧阳一鸣说:“我的领导能力肯定是不行的,这方面也没有经验。”王副院长说:“谁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当好领导,慢慢就会适应。”说着话,王副院长从桌上拿过一纸红头文件递给欧阳一鸣。
欧阳一鸣拿过看了,就见上面写着关于任命欧阳一鸣为蟠州市高新科技研究院的决定,下面的红色印章分明盖着蟠州市科委和蟠州市高新科技研究院的鲜红印章。欧阳一鸣看后说:“文件已经下了啊?”唐副市长点头说:“是啊,组织决定了的。”王副院长说:
“这也是市委、市科委领导对你的信任。”
唐副市长说:“关于提拔你做副院长的事,我们是经过很长时间的考察的,我们相信你能够胜任。现在不是你推辞的问题,是现在已经决定了的,你作为党员也是要服从,不要再说行还是不行了。以后你身上的担子会更重。也不是你行不行的问题,是你一定要干好。
你现在的分工是科技研发这一块,咱们研究院会发展得很快,今年要吸收一批大学生和一些工人过来,光车间操作工人这一块就要进很多人。机械车间基本建成,要吸收一部分工人。生物饲料车间也很快要建成,也要吸收一部分工人。你的这个项目马上就要上马,同样要吸收一部分工人和一些技术人员,研究院发展的很快,工作量当然就会很大,王院长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我也就是挂名在这里,具体的工作做不了多少的。所以,现在必须提拔你作副院长,你也必须把这个担子挑起来。我们对你有信心。”
欧阳一鸣显然还是有些为难,看看唐副市长没言语。王副院长说:“唐市长说得是啊,我们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可能是怕干不好。没关系的,经验时慢慢积累的。”欧阳一鸣红着脸说:“我是真怕干不好。”
唐副市长笑了说:“我对你非常有信心。好了,就这样,批文已经下来了,现在我们就算是正式通知了你,下午全院开会宣布。”
王副院长说:“应该说从批文下来开始,你就已经是咱们院的领导者了,就让咱们携起手来,一心一意地建好研究院,发展研究院。”
欧阳一鸣红着脸说:“既然二位领导这样器重我,我一定会尽力的。”
唐副市长说:“就让咱们共同努力吧。”说着话,笑着伸过手来握住欧阳一鸣的手说:“祝贺你,欧阳院长。”欧阳一鸣募地脸红,憨笑了几声。三个人笑。
下午全院召开了职工大会,会上唐副市长宣布了任命欧阳一鸣为研究院副院长的决定,欧阳一鸣在中午时已经写了必须的发言稿,在会上表了一些决心,说了一些必须的官话。至此,欧阳一鸣正式成为这件研究院的一名领导者。
年产五百吨的梗糖车间很快破土动工。这日,市委市政府领导前来在破土奠基典礼上剪彩。欧阳一鸣在仪式上讲了话,电视台、报社进行了专门报道。欧阳一鸣也是第一次出现在了电视上。当晚电视台播出,欧阳玫正好在假期,全家人都看到了电视中的欧阳一鸣。
晚上欧阳一鸣和王副院长与施工单位的头头们一起吃饭,欧阳一鸣和王副院长着重强调了工程质量问题。施工单位表示,一定会建成一流的工程。
饭后回到家,已经放暑假回家的欧阳玫满面笑容地冲欧阳一鸣喊道:“欧院长回来了?欧阳冬冬快给领导沏茶。”满屋人笑。欧阳一鸣笑着说:“就你的鬼点子多。”坐下后对毛玉琴说:“这样的应酬以后不知要有多少,真受不了。”欧阳玫笑着说:“怎么?做了领导还不开心啊?”毛玉琴说:“慢慢就会适应这种场合。”
欧阳一鸣说:“我是真不想做,可唐市长就要赶鸭子上架。”欧阳玫说:“在电视上看你要比那些市领导还有风度呢。”欧阳一鸣问:“你们在电视上看到了?”欧阳冬冬说:“都看了,潇洒。”一家人笑后,欧阳一鸣笑说说:“你哥本来就很潇洒嘛!”欧阳玫“嘁”
了声,撇一撇嘴,全家人又笑。毛玉琴说:“在电视上看到你还是很显得成熟的。不管咋样,既然干了副院长就一定要干好。”欧阳一鸣点点头。
欧阳安平说:“咱们家一向不愿做官,到你了倒这么早就当上官了。”毛玉琴说:“他也不是在政府官员,在研究院也就是个业务干部。政治上的事也不参与的,这样也不错。全当锻炼了。”欧阳安平说:“虽然不参与政治,也一定要把好自己的关,不该拿的东西一定不要拿,不该吃的饭一定不去。”欧阳一鸣点头说:“我知道的。”
新吸收的大学生陆续入院。欧阳一鸣代表研究院对这些大学生表示欢迎,并详细介绍了研究院的现有状况及发展过程和发展方向。
研究院的各个部门也基本完善。考虑到梗糖项目将大部分对外出口,研究院专门成立进出口部。
梗糖车间在半年后建成并将设备安装完毕。这年的十一月份正式开机试用。那些日欧阳一鸣和助手基本吃住在车间,大试基本很顺利,只是在结晶时出现了一些问题,由于冷却的温度和时间与小试时出现了一些偏差无法结晶。反复试验了两天没有结果,认真核对各种数据均无偏差,欧阳一鸣不免焦急。
这日下午欧阳一鸣接到了姜玉其打来的电话,问去参加葛广成的婚礼啥时候动身。欧阳一鸣这才募然想起前一段葛广成电话告知他元旦结婚的事。姜玉其要不来这电话,他还真忙得忘记了。暗自感叹怎么会这样巧。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离开?于是和姜玉其说明了情况,并说,要不他就把自己和徐慧的礼钱给葛广成汇去。
姜玉其说:“我到了后和葛广成说明情况,他不会怪你的。礼钱你也不要汇来,我给你们交上。”欧阳一鸣急忙说:“这样怎么行?”
姜玉其说:“咱们兄弟还说这些,只要人家不怪咱们就好。我就是感觉这么难得相聚的时刻,见不到你实在是太遗憾。但愿我结婚时你不会赶得这么巧。”欧阳一鸣说:“不可能每次都会有那么巧的事。这样,你到了后详细和他们几个说明一下情况,和葛广成说实在是对不起。礼钱你就先帮我垫上,有时间我在汇给你。”姜玉其说:“话我是可以带到的。但礼钱你要是给我汇来我肯定会生气。”欧阳一鸣想了想说:“那也好,等你结婚时再说吧。”
第三日一早,车间一位老机修工人悄悄走进欧阳一鸣说:“欧院长,是不是放盘炮啊,有时候会有用。”欧阳一鸣看看他没有言语,心里暗说,这科学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用这样的迷信行为就能解决的?但也在心里疑惑。于是派人去了商店买来一万响的炮仗燃放。自己与助手又进行了一些细节上的变动,但这些变动在之前也是试验过的。却没想这日下午顺利结晶。连欧阳一鸣都有些怀疑是不是那盘炮仗所起的作用。至此梗糖项目宣告成功。
梗糖的试验成功和已经投入生产在国内外引起了轰动,科技相关的一些杂志和一些报刊进行了报道。研究院项目推广部在全国范围进行有效的推广。不久后便有全国各地的一些单位前来咨询和参观。车间所生产出的成品在国际国内供不应求。研究院进出口部与多个国家签订了产销合同。根据这一优势,研究院适时制定了转让技术、包销产品的两年协议。当然,在这些产品包销的过程中,研究院还要收取一定费用的。
之后的一年间,在全国范围内转让梗糖技术二十余家,以每家的技术转让费五十万元计,此项目仅技术转让费就为研究院到来收入壹千多余万元,并且还有一些单位不断的来研究院咨询参观。
研究院的机械产品也很畅销,部分产品已经打入国际市场。生物饲料也是销路很好。研究院已经在蟠州市成为一个明星单位。加上报纸电台经常性的宣传,研究院也已经在全国小有名气,成为以科工贸为一体的研究院。
研究院的主体大楼和主要部门领导的办公室也装修得相当气派。院内购置了多部轿车,并已经开始建设职工宿舍楼。
年前的这日,欧阳一鸣与唐副市长说起徐慧以前所说的塑钢型材项目。欧阳一鸣首先给唐副市长讲了些塑钢门窗在以后的前景。
并举例说明这种产品的优点和在国外的广泛应用。欧阳一鸣说:“以我的分析,之后的门窗产品将会被塑钢产品所代替。以咱们这个城市所处的地理位置和咱们本市快速的发展,我想这个产品将会成为咱们院今后很多年的支柱产业。”
唐副市长说:“这在咱们国家目前还尚属新兴产品,我也在一些相关报刊上看到过这种产品。具体地讲现在还不是很成熟,国内的认知度还不是很高。目前铝合金门窗还是占据主导地位。我是这样考虑,等一段时间再上这个项目,这个项目的投资很大,设备要全部进口,我们现在不能把资金用在这些已经清楚产品销路不是很好的项目上。但依我的考虑今后塑钢门窗也会成为主导,但现在咱们不宜上马。这样,你的这个建议咱们可以开会讨论一下。如果大部分同意,咱们就上马。”欧阳一鸣同意。
下午召开了院主要部门领导会议。但令欧阳一鸣稍感失望的是这个项目没有通过。但可以作为以后将要上马的重要项目予以考虑,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上马。
情缘欲海(137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当日开完会后,唐副市长把王副院长和欧阳一鸣招呼进办公室。坐下后,唐副市长说:“根据咱们研究院以前制定的利润提成方案,你们考虑现在是不是我们现在是要兑现这部分提成了。”王副院长说:“是啊,这部分是要兑现了,一直很忙,也把这部分给忽落了。”
哈哈笑了两声说:“现在恐怕提成最多的当数欧院长和我喽。不过,我和欧院长都是这研究院的领导,有些……”
唐副市长说:“既然咱们有这样规定,也是在院内各层公布的,就必须兑现。我当然知道你们俩的提成会最多,你们也为研究院带来的效益也最多嘛。这点不用担心你们俩是领导怕人议论。你们不拿其他的同志才会在背后议论了。你们俩不拿,别人敢拿啊!不兑现的话同志们要议论的,现在都不知会不会有议论的了。再不兑现咱们就等于失信啊。”王副院长点点个头。
欧阳一鸣想了想说:“我个人的想法是,现在我的提成这部分暂时不拿,其实我现在也根本用不到。我是这样考虑,不管有多少现存在研究院里供研究院发展用。用得上的时候我再来领。”看了看王副院长笑笑说:“王院长,这只是我对我自己这部分提成的意见。”
王副院长笑了说:“欧院长,你这个想法很好,咱们俩可以这样。这样也让别的同志没有了顾虑,但我们不能要求别的同志也这样。”
唐副市长说:“你们俩的意思我当然清楚,作为领导你们完全是为了研究院的发展。我看这样也好。这样,你们俩的提成部分让财务部给你们先掐个日期算一下,你们不愿意现在拿就先放在财务部里,给你们写上借据,利息也是要照算的。你们啥时候需要用这笔钱,随时可以可以从财务部提取。至于其他的同志咱们也不要提这件事,人家该拿的就让人家拿走。这是我的意见。”
王副院长说:“我赞成。利息的问题我看就免了”欧阳一鸣也笑笑点点头。
几日后财务部统计出具体数据,当欧阳一鸣在唐副市长那里看到后吓了一跳。欧阳一鸣累计的提成已将近陆拾万元。王副院长的提成也达三十多万元。欧阳一鸣尽管心里兴奋,但也在心里说:“这样一大笔钱拿在手里还真有些胆怯。”唐副市长说笑着说:“现在咱们国家鼓励一部分先富起来,你们就是先富起来的典型,是靠自己的知识先富起来的。”
王副院长显然也很兴奋说:“我还从没考虑过会拿多少提成的问题,这猛一看到挺吓人的。欧院长也是吧?”欧阳一鸣说:“确实是没考虑过,没想到会这么多。”唐副市长笑了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为研究院创造了多少利润?这只是你们所创造利润的百分之五,你们算一算你们为研究院创造了多大的价值?”欧阳一鸣和王副院长对视了下笑了。
欧阳一鸣想了想说:“唐市长,我认为我们的这笔钱应该有你的一部分。”王副院长说:“欧院长说的是。”唐副市长说:“你们这样想就错了,咱们制定的政策是奖励科技人员的,我没有任何成果当然不能有提成。你们没有科研成果也不会拿到这笔提成前的。”
王副院长说:“这样,其他的同志我们不说,就我和欧院长的这些提成是要匀给你一部分的。”
唐副市长严肃地说:“我主持这个研究院,能够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我就非常满意了。我作为政府官员,只能贡献没有索取。当然,假如我要是对研究院有科技贡献,创造了价值,我也会很心安理得拿这笔提成。你们千万不要考虑我当什么。你们按规定是应该得到的,你们和咱们院的其他科研人员一样,没有多拿一分钱的提成这是公平的。我要是拿了你们俩的提成那不成政府官员受贿了啊。你们俩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绝不会拿。”顿了下说:“就这样吧,你们要暂时用不到这笔钱就存在财务部,财务部给你们写上借据,财务部盖章。需要用随时到财务部去领。其他人员的提成这两天要发放完毕。”
这日下午,财务部来人将研究院财务部和研究院盖章的借据送到了欧阳一鸣的办公室。欧阳一鸣看到这张借据虽然表面平静,这虽不是飞来的横财,但将近六十万元的数目,也是让他在激动的同时有一些忐忑,在兴奋中隐隐感觉有一些惊恐。
欧阳一鸣下班后将这张借据放进公文包里下了楼,几个月前新购置的属于欧阳一鸣专用的桑塔纳汽车已经在楼下等候。下楼时与办公室主任走在了一起,对欧阳一鸣说:“欧院长,过年后你的驾驶证就可以拿到,我已经和交警队的说好了。”欧阳一鸣笑笑说:“要考试吧。”办公室主任说:“走一下过场,还不是手头动一动的事啊。怎么样,自己能开了吧?”欧阳一鸣笑着点头说:“基本上可以了。”办公室主任说:“开车也不难的。手里有证以后自己去什么也方便。”欧阳一鸣笑笑。
回到家,欧阳一鸣便进了厨房,将那张装在信封里的借据交给了毛玉琴,毛玉琴看着,拿着那张借据的手就哆嗦着,嘴里说:“我的天,这样一大笔钱可怎么花啊。”欧阳一鸣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花。你收拾好了。什么时候家里需要用就可以到财务部取。”毛玉琴说:“家里哪里需要用什么钱的。这钱就暂时放在你们研究院吧。以后你和徐慧看怎么花。”说着话出门进了堂屋,小心地将这张借据锁进了橱柜里。
晚饭后,欧阳安平和毛玉琴又和欧阳一鸣说起这个问题。欧阳安平说:“这么多的钱拿在手里也烫手,你这样处理很好,这笔钱虽说按你们院的规定是应该拿的,可我总还是感觉不踏实,现在最好咱们一分钱都不要用。”毛玉琴说:“应该说没什么要担心的。国家不也是提倡重奖有贡献的科技人才啊。一鸣虽说是研究院领导,但最重要的他是科技人员,他们院既然有这样的政策,别人也和他一样也领取了相应的提成,咱们就没什么不踏实的。王院长不也是一样得到了啊。现在咱们是用不到这笔钱,一鸣这样处理也是相当正确的。”
欧阳安平说:“咱们现在什么地方可以用到这样一大笔钱啊,以后也不一定就能用到。一鸣现在的工资比咱们两个人都高,而且待遇相当的优厚,上下班都有车接,这样的享受我感觉有些早了。”毛玉琴有些不高兴说:“你啊,一辈子小心翼翼的。这些待遇是咱们一鸣用他的付出,他做出的成绩换来的,是他应该享受的。你要有这样的本事你也享受。”
欧阳一鸣笑了说:“你看你们俩,为这件事没必要这样争来争去。我在刚知道这笔钱时也是心有顾虑。现在我是这样考虑,这笔钱先不用。但咱们都不要感到有什么不安的。本来研究院就有对科研有功人员这样的规定,这也不是我当了副院长以后才有的,建院开始就已经制定了的。这笔钱我也拿得心安理得。只是现在咱们用不到,作为研究院的领导,我和王院长江这笔钱放在单位借给单位发展用,我想任何人更说不上什么。很多人科研人员应得的提成已经转到了自己的腰包里,这些谁也不敢说什么。没有这样的政策,恐怕研究院也不会发展得这样快。现在有一些科技人员不是在千方百计地自己找项目啊,我想,没有这样的动力自己主动去找项目的事情可能就不会多。对于这一点我倒是很佩服当初唐副市长的远见。只有这样研究院才有可能多出成果。才有可能发展。”
毛玉琴转头看看欧阳安平笑了说:“你听听一鸣说的,有条有理。现在一鸣经过这几年的锻炼也算是有些水平了。也有领导者的那种气派了。安平,一鸣的事他自己是有主见的,这些事咱们可以参考,但大主意还是要一鸣自己拿的。”
欧阳安平笑笑说:“我也是这些年经历的太多,对这些事总是感觉很担心。好了,一鸣的事一鸣自己作主吧,不过有些关键性的问题你还是要和我们说说的。”毛玉琴说:“你爸爸说得对,我们虽说有些事情只是给你些参考意见,但我和你爸有些事情还是有必要给你写参考意见的。”欧阳一鸣说:“还是你们的阅历和经验多,我又是当然会向你们请教的。”毛玉琴和欧阳安平就笑。
欧阳安平说:“这件事不要到外面去说。树大招风。”毛玉琴说:“这还要你说啊。”欧阳一鸣说:“研究院之所以没有公布每个人的具体提成,我们也有考虑这方面的内容。我们要求这件事不公开。但对自己的提成有疑问可以去财务部查询。”毛玉琴说:“这件事这样做比较合适的。”欧阳安平点点头。
毛玉琴说:“这笔钱到啥时都是你欧阳一鸣的,我们也不会用。”欧阳一鸣说:“妈,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什么就是我欧阳一鸣的啊,家里人谁需要都可以用。我现在不是还没结婚吗?”毛玉琴说:“有你这份心就好,不过这笔钱应该是你和徐慧的。我们做父母的应该掌正这个心。你现在每月的工资都是交给我的,等你结了婚,你的工资我也不会给你保管。”
欧阳一鸣笑了说:“你这样说就跟我不是这个家的人似的。”毛玉琴说:“你们几个都是妈的孩子,谁也不是外人,但事情要这样做。以后你的弟弟妹妹假如需要你的帮助,也是要你同意的,我们做父母的决不干涉你的这件事情。”欧阳一鸣说:“自己的弟妹需要的话当然是我份内的事,只要我知道就要管。这些你们放心,能在这辈子成为亲兄妹,也是几世修来的,还能不珍惜啊。”
毛玉琴点头说:“你能这样想就对。这也是你这个做老大的必须具备的思想。你们几个都很让父母放心的。冬冬的成绩也很好,我想明年他考上名牌大学也不是问题。以后我和你爸爸要都不在了,你可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喽。”欧阳一鸣说:“妈,你看你,现在说这些话干吗,听得人心里不舒服。”毛玉琴笑了说:“好,不说了。”
欧阳安平这会问:“徐慧这段时间来电话了没有?”欧阳一鸣说:“前一阵来过的。她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估计最近几天她会打电话过来的。”毛玉琴说:“过得可真快,转眼就两年了。”欧阳安平说:“是啊,是很快的,明年玫子也要毕业了。”
毛玉琴说:“一鸣,你现在的年龄也不小了,虽然说你和徐慧是领了结婚证的,但我们还是想你们俩尽快完婚。徐慧回来你们就把婚了办了吧。”欧阳一鸣说:“这事等徐慧回来和她商议下。你们想,她大学毕业没多长时间就出去学习了,这一回来是要想做一些事情的。”毛玉琴说:“结了婚暂时不要孩子就是了,对工作也影响不到哪里去。”欧阳一鸣说:“我想还是看她的意思。等她回来我和她商议商议。”
毛玉琴点点头,想了想说:“一鸣,你这两年的春节都忙得脱不开身,我看今年春节你不是很忙,应该去看看徐慧的父母。你和徐慧是领了结婚证的,在一定程度上徐慧的父母就是你的岳父岳母,你是应该去看看的。”欧阳安平说:“你妈说得对,应该去。”欧阳一鸣说:“好,那我春节就去一趟,用单位的车送我去。”顿了下说:“还是让玫子和我一起去吧,到那看看就回来。”
毛玉琴说:“其实我和你爸爸都应该去的。”欧阳一鸣说:“你们还是等我们举行过婚礼前在去吧。”欧阳安平点点头说:“那也好,以后再说。”毛玉琴笑了说:“你们结婚前我和你爸爸是一定要去见一见徐慧家的老人的。你爸爸也是不逼到时候不会去见人家的。”
欧阳一鸣笑笑,说:“这样吧,我想这两天徐慧肯定要打电话过来的,等她电话过来我再和她说一说。”欧阳安平和毛玉琴点点头。
过了两日徐慧果然打来了电话到欧阳一鸣办公室,告诉欧阳一鸣她将于二月底或三月初,也就是过了春节回来。本来我们这些人也是想在春节前能够回来的,但不能按我们想的做。就让欧阳一鸣问候家人过年好。说了一阵话,欧阳一鸣说到春节想去她家看看他父母和外婆的话。
徐慧说:“你早应该去。”欧阳一鸣说:“去年和前年都想去的,可实在忙得脱不开身,只是打了电话去过去问候了下,今年一定过去看看他们。”徐慧说:“见了他们的面和他们说说你这两年太忙,我也在电话里和他们说过你实在是忙得脱不开身。”顿了下说: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我要告诉你。”欧阳一鸣说:“又要交待啥?”徐慧说:“一鸣,我说了你别怪我。”欧阳一鸣疑问道:“怪你?
怪你啥?”徐慧说:“我和你领取结婚证时,我没有告诉他们,我的家人都不知道,你见了他们不要说。”
欧阳一鸣心里一惊,问:“你那时不是说他们同意了的吗?”徐慧说:“我那时对你们撒了谎,怕你和你的家人说我。这件事你也不要和你的家人说起,不然你的家人要说我会撒谎了。”欧阳一鸣心里有些生气,说:“你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和你的家人说啊。”
徐慧说:“我那时想给他们说的,怕他们问这问那的,那时候我不就是心里想着你和刘燕的事,怕你变心我才那么着急地吗?我能把你和刘燕的事说给我父母听啊?”
欧阳一鸣有一会没说话。徐慧问:“怎么,生气了?”欧阳一鸣说:“有一点。”徐慧在那边笑了说:“乖,别生气,我见了你的面当面给你陪不是。”欧阳一鸣说:“你啊,尽干这些让人想不到的。你说我要是在你爸爸妈妈面前不小心说了出来,你爸爸妈妈能不生气啊?”徐慧说:“所以我现在告诉你了嘛。好了,不说了。想你!”欧阳一鸣说:“挂上吧,这一阵会要不少电话费的。”徐慧说:“说爱我。”欧阳一鸣笑了说:“爱你,想你。”徐慧咯咯地笑,两人挂了电话。
过了几日,欧阳一鸣带车和欧阳玫、欧阳冬冬一起去了苏州。老爷子给徐慧的爸爸带了六瓶他珍藏的老陈酒。毛玉琴和欧阳一鸣一起给徐慧的家人带了很多的土特产。
欧阳一鸣兄妹在徐慧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与徐振明和杨萍说要回去。徐振明和杨萍以及徐慧的外婆极力挽留,欧阳一鸣说:“单位还没放假,年前我的工作还很忙,今天我们开车带冬冬转几个景点就直接回去了。”徐振明和杨萍就让欧阳一鸣回去问他家的老人好。
拿上匆匆买来的一些点心之类的让欧阳一鸣带上。
情缘欲海(138 )
第一百三十六章
刚过春节,刘燕在妈妈家接到了金玲从杭州打来的电话。金玲告诉刘燕,她已经在年前农历二十六和梁超结了婚。
刘燕听了后便在电话里怪她:“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你还把我当好朋友吗?”金玲笑着说:“我还不是和你结婚那时一样的心情啊,路太远,来一趟很不方便。”
刘燕和张雷结婚时也是没有告诉金玲的,她那次去金陵,也是没有和她的那些战友说起自己要结婚的事。自己感觉那是场无奈的婚姻,是自己从心底不情愿的没有爱的婚姻,自然没有心情告诉别人。
刘燕这会暗在心里想:“金玲啊,你能和我一样吗?你和梁超那是真正的爱,而我和张雷那个时候又算什么啊?”
刘燕说:“好了,现在是被你抓住辫子了。那我现在为你们俩祝贺。过两天我给你们寄一些贺礼去。”金玲嘻嘻地笑着说:“不用寄,我去拿。”刘燕感觉惊讶道:“你来拿?”金玲笑,说:“是啊,我去拿。我和梁超商议了,打算这两天到你那里去一趟。梁超说你是我们俩的大恩人,我们俩结婚一定要去你那里感谢你。”
刘燕笑了说:“没有这必要吧。你们怎么老是这样想啊,咱们俩是好姐妹,你总这样想就不好了。我也受不起。以后再不要说什么恩人之类的话了,不然我可要生气的。”金玲说:“嘴里不说,可在心里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对我的恩情,我和梁超都不会忘记的。
分开这么几年一直没见面,我和梁超就想去看看你。我也真想你,这次去也权当我们俩去你们那里旅游了。”刘燕说:“我也真是想你,那就来吧,咱们姐妹俩好好的唠唠。”
金玲是经常和刘燕电话联系的,但刘燕一直没有和金玲说过自己和张雷的真实感情,亦没有说过自己和欧阳一鸣有过那段感情。更没有和她说起过自己与张雷离婚的事。她一直对金玲说自己很好,金玲当然也是相信身处高门、处处显贵的刘燕会什么都很好的。
金玲就在电话里问起刘燕儿子的情况。刘燕说到儿子便是一阵兴奋,说:“儒涵很懂事,也很乖。现在已经可以背很多首诗词了。
他才不到三岁啊,脑袋绝顶的聪明。”金玲就在那边笑,说:“有你这么聪明的妈妈,当然就会生出这样聪明的儿子了。”刘燕便不知觉得说出:“他是随他爸爸呢。”话毕顿感失口,但也无法收回。金玲就咯咯地笑,说:“是啊是啊,你们两口子都这样的聪明,孩子还不是更聪明啊。”
两人电话里聊了一阵闲话。金玲告诉刘燕她和梁超后天动身去她那里。刘燕说:“我给你们安排好,就住在我们招待所。”金玲说:“你也不要太麻烦的,我们去看看你玩上两天,还想去别的地方玩玩呢。难得有时间这样出去玩,趁着这婚假,一是想去看看你、看看你那可爱的儿子。二也想多玩几个地方。”
放下电话后,刘燕的脑中想着金玲和梁超尽管经历那次难堪的事件,但也是有情人终成了眷属。而自己的婚姻却是这般残酷的结局。
暗自心里难受,忍不住落下几串眼泪。
募然想到刚才电话里说到儒涵随他爸爸聪明的话,心头便是一阵的刺痛。心里说:“现在欧阳一鸣可能也该和徐慧结过婚了,或许他们俩现在也会有孩子了,他们所生的孩子是男孩又是女孩?”想着时心头打颤,心里就生出一股股地悲哀来,流了一阵泪,又在心里悲吟道:“徐慧和欧阳一鸣所生的孩子才是光明正大的,而儒涵却没有欧阳家的名份啊!”也就在瞬间,心里却又说:“不,儒涵也是应该有欧阳家的名份的。他是应该得到欧阳一鸣承认的,尽管欧阳一鸣现在已经是徐慧的人,但我心里是认定欧阳一鸣是自己唯一的丈夫的,那么儒涵就应该是欧阳一鸣应该认可的儿子。”
但这样的思想连她自己都感到牵强,就是欧阳一鸣在心里认可儒涵是他的儿子,那么又敢公开吗?真的公开了徐慧又会对欧阳一鸣怎么样?可见这辈子儒涵要想真正成为欧阳一鸣家的后人也是不容易的。在这时她感到惊颤恐急。
但是,早晚有一天自己是要让欧阳一鸣知道儒涵是他的亲生儿子的,不管儒涵能不能在欧阳家有地位,毕竟儒涵是欧阳一鸣的亲生儿子,肯定也是要让他知道的。
两天后金玲和梁超乘火车来到了江汉,刘燕用爸爸的车去火车站接他们。刚一见面,刘燕和金铃面对面的互相凝视着,眼睛里都闪动着泪花,继而抱在了一起。金玲流泪说:“刘燕,我真是想你啊,天天想。”刘燕说:“我也是想你。”
两人拥抱了一会松开,刘燕就见梁超冲着自己傻傻地笑。梁超本来就在刘燕和金玲的病区当过两年卫生员,所以也很熟悉,刘燕看着他说:“小子,这回可是真正地把我们的金护士给弄到手了,你小子厉害啊!我可告诉你,往后我要是听金玲说起你欺负她,第一个不能轻饶你的就是我。”梁超嘿嘿笑着说:“我可不敢欺负她。”三人就笑。
金玲看着刘燕说:“刘燕,你现在是越来越漂亮了,比起那个时候增添了一种成熟女性的美。”刘燕笑着说:“唉,老了。”金玲说:“你永远都看不出老来。”刘燕哈哈笑了说:“那我也就成妖精了,就你的嘴甜,梁超教的吧?”金玲说:“就他那样子还能教我啊。
我说的是实话。“刘燕就在心里说:“是啊,这梁超在病区当卫生员的时候很少说话的,一幅文文邹邹的样子,不是那次出了事,谁又能想到他会和金玲发生恋爱的关系?”瞬间就在心里想到自己和欧阳一鸣,隐隐又有一股酸楚。
金玲问:“我的大侄子没来啊?”刘燕说:“他在家保姆带着呢。走,回家。”
路上金玲问:“你现在是住在你婆婆家还是住在你妈妈家?”刘燕心里一沉,说:“现在我住大院自己的家里,两边走着住。”
金玲说:“我还以为你住在你婆家呢,上次打电话也以为你不在你妈家,没想到一打正是你接的。这样就好了,说实话,我是进了你妈和你婆婆家都会很拘束的。还是和你单独在一起随便,他在不在家?”
刘燕知道金玲所说的是张雷,心里便又沉了下来,说:“不在。”怕金玲在问起什么,马上又问:“你们还打算到那里去玩?”
金玲说:“打算走少林寺、北京、泰山一路玩玩。难得的年假加婚假,就看时间来不来的急了,有时间想多玩几个地方。以后可能又会没时间了。”刘燕说:“是啊,以后的时间就会不多了。你和梁超现在住在那?”金玲说:“梁超不是早就调到杭州了吗,我们医院的房子很紧,他们单位给他分了套房子,先凑乎住吧。”刘燕问:“上班远不远?”金玲说:“也不算远。哎,我说,你早说有时间去杭州玩玩,啥时可能去啊?”刘燕笑笑说:“有时间肯定去的。”两人一路说着话。一阵后到了刘燕住的楼下。
上了二楼,刘燕敲开门,保姆将门打开。小儒涵蹦跳着跑过来,嘴里喊着“妈妈、妈妈。”刘燕一边应着,一边走过去蹲下伸开双臂抱起孩子,小儒涵看着妈妈问:“妈妈,你到哪去了?我醒来就没见到你。”身后的金玲凑过来看着儒涵说:“你妈妈去接我们了啊?”
儒涵看着她问:“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刘燕和金玲都笑了。刘燕说:“喊金阿姨。”儒涵喊了声:“金阿姨。”金玲笑着答应。刘燕指着梁超问儒涵:“该喊他什么啊?”儒涵喊了声:“叔叔。”金玲笑着说:“真可爱哦。”几个人笑着进了门。
刚在沙发坐下,金玲便打开一只包,从里面拿出一只汽车玩具冲着儒涵喊:“看看阿姨给你买了啥?”儒涵眼睛看着没吭声。金玲冲他摆摆手说:“过来,阿姨给你买了电动小汽车,过来。”儒涵转回头看看刘燕,刘燕说:“去吧,谢谢阿姨哦。”
儒涵跑过去,接过金玲手中的玩具兴奋地看着,金玲一把抱起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看了阵说:“刘燕,这孩子长得有些像你,真漂亮哎。”刘燕笑笑。金玲看着儒涵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儒涵一字一句地说:“我叫刘儒涵。”
金玲感觉奇怪,转头问刘燕:“刘燕,孩子随你的姓啊?”刘燕脸红了下“嗯”了声。金玲说:“对,就是要打破这种旧的习俗,随妈妈姓也是应该的。”说完话又看梁超一眼。儒涵摆弄着玩具,一会挣下金玲的怀抱跑着到刘燕面前说:“妈妈,你和我玩。”刘燕说:“去和阿姨玩,妈妈有事。”保姆过来抱过儒涵进了她的房间。
金玲站起四处看看说:“刘燕,还是你这条件好,我们那医院根本就分不上房子,我们现在结婚的房子也是梁超单位给挤出来,一室一厅,比起你这里来简直就是小鸟笼子。”梁超接话道:“咱就满足吧,有一些还不是住一个单间啊。”金玲说:“这人跟人就是没法比。刘燕,你婆婆和妈妈家的房子都挺大吧。”刘燕随口说:“是,挺大。”金玲说着话进了刘燕的卧室,看了阵问刘燕:“哎,咋就没看到你们的合影照啊,我还一次没见过他呢。”刘燕心里有些慌速,说:“没放在这。”金玲说:“你们也不是经常在这里住吧。”
刘燕说:“是。”金玲看了看又问:“他去哪里了?啥时回来?”刘燕想了想说:“他们一家都搬到广州了。”
金玲的瞪眼看她问:“都去广州了啊?那你怎么不随他一起去?”刘燕说:“我的父母都在这里,放心不下。”金玲想了下,点头说:“也是,那他经常回来吧?”刘燕说:“不是常回来。哦,金玲你和梁超就住在我们招待所,我都给你们安排好了。”金玲说:
“好的。”顿了下又问:“你是说你的那位不回来?”刘燕点点头。金玲有些兴奋地说:“那我就和你一起睡,让梁超一个人去哪住。”
刘燕笑笑小声问:“那梁超愿意啊?”金玲悄声说:“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能不知道我们俩的事啊,现在也没太多的激情。”说完笑。
刘燕也笑笑没言语。
金玲往刘燕身边凑了凑说:“刘燕,你丈夫这样老是不回来你想不想那事啊?”刘燕心里一颤没说话。金玲咯咯笑了两声说:“你别看梁超那个样子,我们从第一次开始到现在也好几年了,可还是老想做那事。梁超每天晚上都要抱着我睡。我就想不出你一个人老是这样睡怎么能受得了。”刘燕心里打颤,嘴里说:“习惯了。”金玲嘻嘻笑了两声说:“这男人女人真是奇怪,睡在一起就想做那样的事。要是梁超一下离开我那么长时间,我还真受不了。”话毕嘻嘻地笑。刘燕有些尴尬地笑笑,没有言语。金玲也就不再说,便又四处看着。
刘燕在这时脑子里就想着,和张雷离婚已经两年多了,即使和张雷没离婚之前,自己和他做爱的次数也不是很多,自从怀上了儒涵后就再没让他碰过,之后张雷又调去了广州。再之后就发现张雷和武敏的事,紧跟着没多长时间便离了婚。
每每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时,有些时候也是会想这样的事,但脑子里总也想到的是自己和欧阳一鸣做爱的情景,有时候也控制不住,便将自己的手伸在下面自慰一番。也有时想起和欧阳一鸣做爱的事时,兴奋了一阵后,就会想起欧阳一鸣可能会和徐慧在做那样的事,心里又感到特别的难过,那种激情就会荡然无存。有时心里想着孩子,也会将这种事冲淡许多。
金玲和刘燕出去后在客厅坐着,说起以前在医院的一些事,说着他们的一些同事,话语里充满了怀念,也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
快天黑时刘燕打了电话给自己的父亲,让他派车来接他们出去吃饭。车来后,刘燕领着他们俩去了饭店。儒涵兴奋地玩了会玩具已经睡了,保姆也就在家陪着他。
吃饭后回到家,金玲和梁超拎上从杭州给刘燕父母带来的东西,和刘燕一起去了刘燕的父母家。说了一阵话后回来,在刘燕家坐了会便送梁超去了招待所,再就和刘燕一起回到家。看了看儿子,和金玲一起又在客厅边看电视边说话,一阵后去了刘燕房间休息。金玲坐了很长时间的车有些疲倦,一阵后也就睡去。
刘燕却是无法入睡,思想着金玲和梁超虽然也经历那次很难堪事情,但他们现在终成眷属,恩恩爱爱,是多么让自己所羡慕啊!
脑中便就想起自己和欧阳一鸣的事,暗自感叹伤悲。自己以后的生活又会怎样?还可能遇见到欧阳一鸣那样的男人吗?还可能再和什么样的男人产生欧阳一鸣那样的情感吗?或许再不会有了。假如还能够重新回头再活过一次的话,那么自己一定会掌握住自己的。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仔细想来,自己就是不怀上欧阳一鸣的孩子。与张雷也是不可能过一辈子的,就是努力地培养对他的感情,和他生了孩子,又怎么可能容忍他的那些风流韵事?况且,在自己和他生活的那一年多时间里,自己清楚是不可能与他培养出感情的。
在外人看来自己应该是活得非常的幸福和快乐的,又有谁知道自己心底的苦楚?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又是可以引以为自豪的吗?
在一定程度上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啊!
翌日,刘燕让妈妈给派了部车,游玩了黄鹤楼,长江大桥等一些景点。晚上回来吃饭时,金玲对刘燕说:“真想和你多呆几天。
我们这一来也把你忙得够呛。明天我们打算去少林寺,想趁着假期多玩玩几个地方。有空你一定要带着孩子去杭州。“刘燕点头答应说:”有时间一定去。这里也没有多少名胜古迹,你们就多去几个地方玩玩吧。说来惭愧,我还真没去过北京,我想等孩子大一些时,也带着孩子去各地转一转。“金玲说:“你们结婚时就应该去各地转一转。”刘燕心里一颤也没言语。暗自想,自己结婚时的那种心情怎么会和张雷一起去到处玩啊。那一段时间刚和欧阳一鸣分开,虽然结婚前后脸上是挂着笑的,但脑子里总是想着欧阳一鸣。那个时候总是担心自己和欧阳一鸣刚一分开他会是怎么样的痛苦,担心欧阳一鸣身体,担心他的生活,担心他的一切。自己心里的苦楚谁又知道?在这时刘燕便又是心里难受。
晚上金玲和刘燕睡在一起说着话儿,金玲问:“他对你咋样?知道疼你吧?”刘燕知道金玲说的是张雷,没有回答,却问:“梁超对你肯定好,看也看得出来,好像他也都是事事听你的。”金玲笑笑说:“他那个样子你还不知道啊,秉性是改不了了,也是不太说话,有时候要是说起来也是有条有理,你又不得不听他的。心也很细,也知道疼,有时候就像个女人似的,我有时也想,怎么男人的心也会那么细的。他对我好那是没得说的,他的父母也对我很好。我虽然经历了在医院的那次事情,但我一直为能够和梁超在一起而满足,没有为那次的事感到太难堪。调到杭州后大概有半年左右的时间,那个医院的人也不知怎么就知道了我和梁超的那件事,有议论的,我也知道。我也不在乎,怎么说我也是和自己相爱的男人发生的那样的关系。你说就是你心里在乎又能怎么样?他们还不是要说?有一次一个不错的同事还真地问了我,我没回避,我说是真的。那以后梁超被安排在杭州,我也就让他经常到医院去。后来倒也没人说了。有些事人家知道你自己还掖掖藏藏的,反而被人们背后议论,说出来倒会堵上他们的嘴。”
刘燕说:“是啊。”脑中就想着自己和张雷离婚的事,这么将近两年的时间,虽没有人们当面问起过自己,但也知道是有议论的了。
心里就说,有人问起也是不要回避。
金玲说:“我和梁超经常说起你,你是我这一生的恩人,也是我们俩的恩人,我那次要不是你,也早就脱了这身军装了,当时转业也可能是回到我的老家去。那样我和梁超就不知道还会不会能够结婚。梁超也是经常说,你是我们俩的恩人,以后能有机会报答你一定要好好的报答。我就说,人家刘燕生活的肯定会比咱们幸福,又能用什么方法报答啊。以后就在心里记着就是了。”
刘燕听着金玲的这话心头颤抖着,心里说,金玲啊,你又哪里知道我心里的苦啊,我看到你和梁超结了婚,那么恩爱,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羡慕呢。
刘燕说:“以后不要再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了。咱们是好姐妹,这一生能相识就是缘份。只要你们俩能恩恩爱爱的,我也就开心。”
金玲说:“不管你怎么说,我和梁超心里都知道,我们一辈子都会在心里感激你。”刘燕笑笑说:“那你就感激吧,我也没办法不让你心里这么想。”
金玲问:“刘燕,你丈夫肯定也会对你不错的,你这样的美女还有那个男人不在乎啊。”刘燕说:“还行。”心头又在流血了。金玲问:“刘燕,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结了婚,更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得生了孩子,你当时是怎么考虑的啊?”
刘燕的心头又剧颤了下,说:“女人结了婚不就是生孩子的啊。”
金玲瞪着眼,诧异地看她说:“刘燕,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啊?我和梁超就说过,刚结婚这几年是绝对不要孩子的,这么年轻自己都还没玩够呢,弄个孩子就啥也玩不了了。”说到此感觉不妥,马上又说:“不过有个孩子在身边也挺开心的。”
刘燕苦笑笑,心里说,假如不是想生欧阳一鸣的孩子,怎么也不会这么早就想到生孩子。
金玲心里却想,刘燕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啊?在医院那时候倒是要比自己还要乐观的。
刘燕和她的丈夫应该也是在没有接触多久就结婚的。那个时候金玲也是听说刘燕那么早结婚感到诧异的,后又听说刘燕那么早的生了孩子后就更是疑揣。她也曾在电话里问过刘燕的,但刘燕总没有正面回答过。看刘燕现在的心境也是要比在医院时消沉了些。怎么这几年没见刘燕各方面就会转变的那么多?
现在才刚过年刘燕的丈夫就不在家里,难道是没回来过年?刘燕和孩子也不应该在这年关还没正式上班的时候不和她丈夫在一起啊?
这一切都是让人生疑的。是不是他们俩有什么事啊?这会就特想了解一下刘燕的真实情况。
金玲问:“刘燕,你丈夫过完春节就回广州了?”刘燕“嗯”了声。金玲沉思了一会说:“刘燕,我一直想问一问你,一直都没敢问。”刘燕心里一惊“哦”了声。金玲说:“刘燕,咱们俩和亲姐妹一样,你能不能和我说实话,你和你丈夫的感情到底怎么样?”刘燕心头又在滴血了。轻声说:“无所谓。”金玲瞪大眼睛看着她说:“真的啊?那你们俩……”刘燕便又苦笑笑。
金玲想了想说:“我猜,你们的双方老人是不是认为你们两家门户相当,所以、所以你才和他那么早结婚的,是不是?”刘燕又“嗯”了声,没言语。
金玲感觉心里有些沉,但见刘燕也不想说这个问题,也就没问出下句你也是为了双方的父母才生这么早孩子的话。一阵无语后,金玲脑中想着刘燕的这些事儿,就忽然想到了同在医院时,就怀疑过的刘燕与欧阳一鸣的事,随口问:“刘燕,问你件事,原来在咱们科住院的那个叫什么、叫什么欧阳的,你们是不是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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