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剑侠录》
《大唐剑侠录》
正文 《大唐剑侠录 神龙卷》第一回
大唐剑侠录
卷一&823;神龙
作者:应相和
26-6-8
第一
孟夏草木长,遶屋树扶疏。众鸟欣有托,吾亦爱吾庐。
既耕亦已种,时还读我书。穷巷隔深辙,颇迴故人车。
欢言酌春酒,摘我园中蔬。微雨从东来,好风与之俱。
汎览周王传,流观山海图。俯仰终宇宙,不乐复何如。
话说大唐中宗神龙年间,时值盛夏。
某处山间郁郁蓊蓊,看那碧草如茵、清流激湍,若画圣在此、必定又是一幅
绝妙山水,洒脱之中蕴有无限生机,当真是「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
然而谷中那低沈肃杀之气,别说是画圣,哪怕是武圣再世也得皱眉远避。
「铮!铮!」几下金铁敲击声盘旋于林壑间,久久不散。
杀气最浓处是座破落庄院,里头簇着两群人相对而立:右边那头是数名凶神
恶煞,左半边却净是些老弱残孺。
「大寨!大寨!」
「宰了那婊妓,替三寨报仇!」
恶徒们向着领头男子鼓譟着;而那群村民倒是躲在老远的院门外、遥遥望着
「女侠」一人面对恶匪、大气都不敢吭,只能于心中巴望着她能以一挡。
岳映水倒在一旁,腿上伤口已无鲜血流出,然而浑身却渐感无力。
『莫非是方纔那贼子斧上有毒?』神识渐趋溷乱,然而这却也不全怪得她。
只因情势变化之快,已超乎常。
且说一刻钟前,离家历练的岳映水途经此村,正巧碰上山贼打家劫舍。
秉着侠义之心与家传掌法,岳映水接连放倒山贼。
孰料正当愈打愈顺之际,忽地拦路跳出一个「三寨」,那身形是魁伟异常
、鬚髮赤红如焰,浑然不似中土人士,左手轮着一柄开山巨斧、右手却是似爪似
掌,刁钻多变,竟逼的岳映水渐趋下风。
就这幺你来我往数十,贼子与村民受到吸引,纷纷放下武器、各踞一方
围观。岳映水眼看形式危急,不得已之下,运起「临涛十六手」迎之。
且说岳家「临涛十六手」每式各三种变化,若由岳家现任当家使出,真可谓
狂涛巨浪、无人能挡。
然而岳映水尚未学全,仅凭「击楫中流」、「铁锁沈江」、「怒涛排壑」三
式十二变,虽堪抵住三寨的攻势,仍难居上风。焦虑难耐之下,岳映水凭着印
象、使出第四式「浪吼风号」。
一旁众人眼见她左掌如重浪层层、右掌如狂岚骤起,端的是声势浩大。
不过这招终究是失之毫釐、谬以千里,在行家看来破绽出。
三寨眼见有可趁之机,忽地舍下巨斧、双手如熊臂大开,朝岳映水扑了上
来!如此门户不防、超乎套路的行径,令岳映水愣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三寨坚硬如铁的身躯离自己已不满丈许。
少女这才惊觉不妙,使「怒涛排壑」第二变、双拳连消带打,接着一个旋身、
肌肤感觉一股淩厉爪风扫过。正当以为堪堪避过时「嗤啦!」一声,岳映水肩
头一凉,身体以毫髮之差得以无伤,半边直裾连同心衣却没如此幸运、一齐被爪
风扯成碎屑纷飞。
岳映水虽然是豆蔻少女,体态仍未成熟,却已颇具雏形,裸露的肌肤引得一
帮山贼指点淫笑。惊觉春光毕现,岳映水终究经历不丰,竟犯武忌、捨弃防卫,
娇呼一声、缩手欲遮。
三寨趁势一个弯身、拾起巨斧辟向少女!说时迟那时快,岳映水眼见将被
截为两段、香消玉殒时,蓦地受到一阵牵引、身躯不由自腾空而起,原应致命
的斧刃仅在她腿上割出浅浅的口子。
正当众人摸不清头绪时,换成三寨两手一凉,却是斧柄连着手腕落在地上
,断面光滑齐平。喊叫还不及发出,巨汉又觉胸口一窒、庞大的身躯山崩般塌落
地面!
三寨倒下时,众人方见场上有另一少女倏然而现,身着素色对襟襦,内搭
浅红梅纹诃子,露出大半浑圆雪白的乳肉;下身着一鸟裙、内里衬着贴身软褶
裤,现出紧绷的双股线条。
且说这鸟裙,相传为当朝安乐郡所製。鸟之羽织裙,正视旁视、日
中影中,各为一色,鸟之状,并见裙中。姓争相彷效,然常之地何来鸟?
纵有鸟,其羽亦多斑杂不齐,又如何而织之?故有以色染绢帛丝麻而彷者,
此仙子所着,即是彷品之中佳作。
众人见那女子衣着浑不似凡人,右手又持一与身等长细剑、凛然而立,衣襬
随南风摆荡,身姿彷彿出尘仙子。
怪的是全场数十对眼睛,竟无一看出她是何时现身、从何而来。
岳映水被抛落一旁,目睹仙女斩三寨,庞大的尸首横陈在自己身前、死不
瞑目,不禁瞠目结舌。而山贼们看着号称「姜尤转世」的三哥,竟两招就被毙于
剑下,胸中惊惧不亚于岳映水。有的要冲上前拚命、有的转身想逃,登时骚乱不止。
仙子似信步而行,随手又砍倒数名莽盗后,忽听乱贼中一声「莫慌」,徐徐
走出个儒生扮相、帕头袍衫、配兽型玉饰的男子。
虽外貌平凡、过目即忘,然诡奇的是,随着他方履每次踏下,人们胸臆间彷
彿响起跫音,週遭却渐趋静默;直至停在与仙子相隔三尺处,群峰黯澹、万籁俱
寂,尘世好似随那书生的跫音戛然而止。
仙子见书生死寂之劲袭来,也不慌张,举剑以指弹之。
「铮!」地荡开一声清响,彷彿将众人魂魄自冥府唤。
「铮!」第二声,书生铺天盖地之气被震散,化作瀰漫谿间之肃杀之意、渐渐澹去。
一旁围观的黎民与残存盗贼死里逃生,连忙退开数丈,浑身衣衫已被冷汗浸
透,心智稍弱者更是晕眩作呕。
书生见自己为试探而使的「罗剎跫印」轻易被化解,神色稍凝。朝女子抱拳
一揖,云:「在下华坤火,人称『承平秀才』。敢问侠女高名?」
那女子为某剑派宗师亲传三子。此派与当朝关係甚好,可说是无人不知,
无人不晓。女子此次便是受师之命,远赴洪州斩除奸商窝藏之恶首,归程途中碰
上此事。
少女虽武艺高超,却如岳映水年岁相彷、心性未定,亦同为初次历练。
眼见首战告捷,又路见不平、翦除数盗,无论黎民或贼汉均视己为仙、惧己
三分。少女心性使然,不由得高傲起来。
听得书生一番话,亦不礼,长剑遥指,云:「见义勇为,拔剑相助,乃侠
士当为。尔曹贼獠不配知晓本仙子名姓。识相的还不快束手就擒!?」
话说那承平秀才平时鲜少出手,唯有贼子贼孙遭遇强敌时,才佯装儒生设计
近敌、趁其不备而除之。
今日迫于无奈,直接以贼首身份出现,加上拜把的三丧生,除掉三的竟
是名幼稚的姑娘,不由得胸中怒极,脸上却泛起笑意,说道:「束手就擒是不可
能,看来只能手底下见真章」
语未毕,只见群贼远远地朝书生抛出一把环首大刀。那承平秀才也不身,
似后背长眼、反手抽刀,顺势一跨就到了少女面前,甫出手就是「十恶刀」中杀
着「邪见式」,刃光直逼少女咽喉!经方才对气试探,女子知晓眼前恶徒实力与
己只在伯仲间,不敢大意,扬剑运气,格开刀刃、反手削向书生胸腹、迫他守
,两人你来我往,瞬息间斗了十来。
..
众人清楚此局攸关他们的下场,因此虽离的远、看不甚明白,仍紧盯不放;
岳映水离的较近,看得是心惊肉跳,这才知先前少女击毙巨汉时,根本未使全力。
若自己对上眼前两人中任一方,若不逃跑、两招之内必死无疑!
那承平秀才之所以不敢轻慢,其一固然是两人实力相当。另一方面,当朝之
人,无论是上阵杀敌、抑或民间私斗,多以「刀」为首选。使「剑」者唯有三:
一为「舞剑器」之伶人,今上讚誉有嘉的「公孙姑娘」即是;二是以剑为饰的文
人雅士;其三就是以「二大剑门」为首的剑侠。
即便如岳映水之大伯,虽号称「精通兵器数十」,谈及「剑术」,亦不敢与
二大剑门中人相比。
武林中传着两句话:「宁见阎王,莫遇剑侠。」
正是因二大剑门,组织庞大,多武艺高超之辈,又与当朝关係紧密,真惹上
了可是钻天入地都躲不过。
华坤火担心眼前少女为「两大剑门」子,一会儿呼来援手,便是兄恶贯
满盈之日。故招招杀着、刀刀命,亟欲速速除之,「嫉恚式」刃影挥舞间,左
右彷彿出现无数鬼魂妖兽、厉吼阵阵。
殊不知书生聪明一世,□涂一时,竟没看出女子不报名姓,并非全为高傲所
致,亦有不欲被认出之意图。
此女虽确是二大剑门中人,在这意图下怎会呼援?连此时迎敌,使得都是师
尊单传的「凭化迁剑」,不愿用门中皆习的「众星列式」,生怕被认出。
无巧不巧,岳映水之「临涛十六手」仅会三手,此女之「凭化迁剑」同样未
学全。
然而后者剑招乃仙子师尊集毕生武学、心识于大成,威势自不是前者能比。
华坤火越打是越惧:眼前少女看似不避刀芒,然他的招式挥到极处,却依旧
碰不着少女,宛若那少女与剑尽化成自己环手刀的一部份,「十恶刀」彷彿对空
挥击一般无从着力。
然稍有鬆懈;剑锋又悄然逼近,不知何时而至,端的是飘忽难测,以书生阅
历之丰,依旧瞧不出是何门何路。
『武林中何时出现如此派别!?』华坤火心想再打下去只怕要败,招式一转
,整个人宛如陷入泥淖之中,刀式顿时由极至极缓、极繁至极简。
少女一愣,剑式依旧迅疾辟出,然至他身前半寸时,心头骤然一惊、急退数尺。
旁观者仅见剑锋逼近书生,其刀依旧缓如老骥,然不知为何即将得胜的仙子
猛然后跃、似遇蛇蝎,只觉奇怪。
不料下一瞬间,远处庄院的矮墙轰然崩裂!庭石化为赍粉,枯松连腰折断,
仙子的衣裾被削下一片。
这才惊觉书生所使,竟是传说中无声无相、毙人于千里之外之刀气!
【待续】
※※※※※※※※※※※※※※※※※※※
《国中女教师》系列后几篇不甚满意,几经修改,仍须些时间才可发布,
让各位久候,深感歉意,特奉上此文。首篇过渡,肉体描写不多。
※※※※※※※※※※※※※※※※※※※
正文 《大唐剑侠录 神龙卷》第二回
大唐剑侠录
卷一&823;神龙
作者:应相和
26/6/9
第二
女子肉眼虽未见刀气,然靠着瞬间感应到的危险,侥倖避过,浑身已
是冷汗淋漓,不复先前的从容,断无料到贼鼠辈能使如此高深武学。
华坤火也不急着进攻,咧嘴邪笑曰:「这下是否配得知晓侠女芳名?」
「」欲拖延时间思解「刀气」之法,女子不甘不愿的开口:
「符繁霜。」「原来是符姑娘。」书生脑中一转,将这三个字比对脑中
高手名录,仍一无所获,只得续问:「观女侠剑术不凡,能躲过在下『游
魂夺魄』绝技的,女侠乃是第一人。敢问何门何派?」
「不说。」见书生听自己这般应,面色一沈,符繁霜胸中暗暗叫苦。
不愿道出门派的原因,说破不值一文。只因「二大剑门」除剑术外,
亦以正直持守为誉。符繁霜一派,上下均定素色单绕襟绣门徽袍,搭青色
中腰襦裙为常式,若远行更须以帷帽遮面。
在本朝服装趋于华豔、偶有遭讥为裸露淫蕩之风下,此常服尤为保守。
符繁霜在派内自也是如此装束。然奉命外出,思量「虽鞭之长,不及马腹。」
约束削弱,少女心性不再压抑,甫至投宿之城,便购入时下仕女盛行服饰
更换。若自报门派,装束不检之行恐传入派中,届时轻则抄书十卷、重则
巖穴面壁参道数月,可比要了符繁霜的命还苦。
是故儘管报出家数是利多于弊,少女依旧绝口不提。
书生可不知晓箇中缘由,面色一沈,道:「无妨,待不才以刀问之!」
招式接续而出,刀气不减,招招渐快。
霎那间,两人所处的破落庄院被斩为尘灰四散、笼罩週身。
暗云蔽目,两派观者均忧,又怎及尘中符繁霜之愁?也顾不得藏招,
「凭化迁剑」、「众星列式」、「五星变」等诸剑齐出,护住週身、提防
不知将从何而来的刀气,其间依旧勉力他空隙,见缝插针。
儘管招式一变再变、以快打慢,符繁霜还是渐趋下风。在她使出「众
星列式」前二式,就被华坤火哈哈一笑、道破派别后,心上更慌,露出破
绽。只见刀锋自下而上挥出,离女子分明还差了尺许,她却如临大敌,深
知收剑不及,勉强再退,却不料后背碰上一堵未塌垣壁、阻住退路!
刀气于石地画出一道浅沟逼近女子,旋即往上直扑喉颔而来!眼见躲
无可躲、生死攸关之际,符繁霜顿然福至心灵,足根倒蹬垣壁、身子拔地
腾起,然则刀气紧逼,离地数尺处,女子运劲又是一蹬,向前腾出丈许、
半空中旋身。「轰隆!」巨响,却是那墙垣碎裂,少女却已直直飞过书生
,落在他的身后。华坤火刀气追至半途、内息不济,只得收手。
符繁霜虎口逃生,方才一跃较平时轻盈,不知是临危使然、抑或轻功
于未经意间增进?思之间,亦不敢对眼前承平天将有所轻慢,举目遍视
其身、其空隙。忽见墙垣坍落处有五彩斑斓物,尘烟漫天中仍是辉煌夺
目。不是宝石、却是她的「鸟裙」!
原来适才华坤火刀气贴着符繁霜肌肤滑过,未伤着身,却划开衣带。
裙裤本鬆,加之纵身一跃,那鸟裙与软褶裤便垂落在地。符繁霜感到轻
盈,倒有部分是除去下着之故。
岳映水之鉴不远,纵使心中羞怒焦急,符繁霜仍不敢遮掩,执剑捏诀
、脚踏八卦,一派端严气象。然看在华坤火眼里,敞开的襦衣已失却蔽体
之效:少女诃子、亵裤毕现,前者还被由下自上开了道口子,两团玉峰呼
之欲出;亵裤遭汗液浸湿,乳白衣色中透出一丛青黑。更遑论两条结实弹
嫩、毫无遮掩的玉足?
再说一旁几乎遭遗忘的岳映水,毒性渐至全身、动弹不得。虽离战局
颇近,浑身沾满灰土,狼狈至极,却侥倖无伤。少女本人对泥汙不甚在意
,全心观战,竟获益匪浅,以往父兄指导未通处,此刻有豁然开朗之感。
她见符繁霜挺胸而立、左足踏「乾」位、右腿踩「艮」卦,双腿撑开
,更绷的衣裤直欲撕裂,臀缘下半已然离衣而出。纵使同为女子,也看的
是脸红心跳,不禁钦佩符繁霜心智清定、临危不乱。
目光移至承平秀才华坤火,骤见其腹下襕衫鼓起,内里有物慾出。
岳映水臆度那兴许是暗器,正要出声提醒仙子时,「嗤咧!」一响,
果真有物裂衣迸出,却不是暗器,而是阳器!
岳家每逢祭祀,岳映水之父便率家中众人,往飞瀑下净身练心。无论
男女老幼悉着单衣,经悬流一冲,几欲透明。长者虽不在意,岳映水倒是
对于在朦胧布帛之下的男子躯体深感好奇。只是万无料到实际见男子阳物
,是在这般情况。
那肉棍如擎天不周之山、夏禹定江之铁,端的是气势磅礡,其上血脉
似虬龙盘据、狰狞猛恶。少女曾窥父兄所藏之慾书,知男女行人道时需阴
阳交,然策中可未提及男子阳器能膨大如斯。
『要是真进去,身子岂能不裂开?』
一旁岳映水惊惑交杂,符繁霜却是羞怒并生。儘管派中戒律甚严、又
清一色俱是女子,可不碍她们知晓男女之事。何况先前符繁霜赴洪州斩恶
首时,正巧遇上他逼姦良女,为符繁霜所诛后,阳物仍坚硬如铁。少女好
奇之下,还细细观察了一。
此刻见华坤火之物,竟比那洪州恶煞粗上五分、长上三寸,赤红杵尖
有透明慾液汩汩流出似龙涎。
「枉你还作书生打扮,没想是衣冠沐猴、虚有其表!」符繁霜见贼獠
吐息粗重、目放淫光耽视己身,娇声喝叱。
她却不知华坤火所学,是异域《光明经》中「三界五道」邪功。既称
「邪功」,自然凶险万分。书生为斩除少女,强行逼出十二成功力、运起
「游魂夺魄」刀气绝技,代偿便是神识渐遭夺蚀,入于魔道。
入魔之徵因人而异,华坤火之魔原为嗜杀之「修罗」,却在见了符繁
霜外洩之春光后,转为「畜生道」中慾魔。
「如此标緻身子,杀之可惜。妳我亦非有不共戴天之仇,何不握手言
和?若仙子有意,咱们亦可行些『乐事』,交流交流」
秽语至此,那肉菰似又涨大了几分。
「无耻淫贼,速速就死!」
几番交手,符繁霜心知刀气虽长,攻势却缓,于是不退反进,贴身短
打,除右手剑招外,左手撮指作剑,加之双腿,四肢交互猛攻,看得一旁
岳映水是目不暇接。
剑光刀气吹散周围五里尘雾,倒让远观众人老大吃惊:怎地不过一盏
茶的时间,两人便衣不蔽体!?又符繁霜採进身猛攻,手足挥动间,亦牵
动胸脯与雪臀,真可谓「波光蕩漾」、晃动弹跃不弱于拳脚之势。
一帮山贼「咕嘟」吞了口唾沫,只恨平时不勤练眼力,好看的清楚些;
而村内良民们,早在庄院崩塌时躲屋里去了,就遣个胆大的乾瘦少年「
毛六」在外窥察情势。
不过这无边春色让毛六全然忘了使命,隐于枯松后、手握阳物,竟对
着拚命迴护己方的仙女自渎起来!
头说华坤火在快攻之下节节败退。眼见计策奏效,符繁霜左手变掌
为指,欲点其腕上「曲池」穴时,陡觉胸前一鬆。
原来头先遭书生一斩、将断不断的胸兜,终究还是成了两截飘落,少
女两乳腾跃而出,乳尖挺立,朱红娇嫩似雪中梅蕾。
毛六望那奶子饱满圆润,翻跃蹦跳间好似调皮的乳鸽,一颗心也差点
随着跳出腔外,恨不得握之揉之、捏之舔之。思忖间阳关失守、浓精「噗
噗噗」地全喷在松木上头。
匪贼中有慾令智昏者,竟往场心走去,口中叨唸着:「大哥,你看这
娘们简直是极品,咱们把她捉来当压寨夫人如何?」
按寨内规矩,如有美女,三名寨先享之,玩腻了便施予众贼轮姦,
那「压寨夫人」的「压」字,倒有「众贼尽压」之意。
此贼忖思如此尤物,只怕大寨要玩上数月,然现下二、三寨已殉
,轮到自己调风弄月之日,亦不远矣。
胸中打着如意算盘,岂知走没几步,身首顿时分家,身子还往前走了
几步才倒地,血如泉涌!众贼不料大寨刀气所及渐远、敌我不分,望着
兄死不瞑目、化为满地血浆,头颅还咕漉漉地滚到脚边,恐惧登时压过
慾念,纷纷怪叫四散。
毛六也双膝一软,倒在地上半晌起不了身。
符繁霜失掉胸前最后一抹遮掩后,香汗自琵琶骨滑下,沿途毫无阻碍
,沿着细嫩的胸脯滚至粉尖、将落未落,端的是晨花带露,令华坤火馋涎
欲滴。
少女又踏步上前,乳尖弹动时,几滴馨露弹向书生,他趁势一吸,觉
口中甘甜、如饮佳茗。
见符繁霜右腿抬起、踢向自己面门,书生陡然前踏一脚,两人间距缩
短至鼻息可闻处,左手连点她右腿「风市」、「阳陵泉」、「商丘」三穴
,符繁霜右足就这幺抬架在书生肩上、难动分毫!
少女未料书生亦通点穴,大意中招,右手剑招欲救、又感背后刀气逼
近,不得以只好反手对之。
二人其间不过二三寸,稍有不慎即入险境,符繁霜不敢分神,一时两
人刀剑双手打的难分难捨。
但她却忘了华坤火下身还有把「出鞘之刀」,直至滚烫的「龙首」触
及下腹,湿热坚硬之感让少女娇躯一颤,守势溃散,书生右手刀本为扰敌
、不趁势攻进,反倒是左掌切入,在那鲜嫩乳房上狠狠捏了几下,果真是
满掌温滑,柔腻之中藏有一点微硬尖蒂,搔的他心痒难耐。
常人勃起后,阳物多只能朝天,然而华坤火气之所至,竟能左右方位。
此时龙首低探,叩门幽,竟勾住符繁霜仅存亵裤裤腰、便欲扯下!
少女惊慌仅是一瞬,弹指间又重整态势,剑掌齐出,逼得书生鬆开掌中粉
乳、兀自恋恋不捨。
虽扳颓势,勾住少女的赤龙却未停下,符繁霜觉知龙首已触及阴门
,想自己尚未长齐的耻毛已尽收淫贼眼底,羞恼之下拚命运气冲穴。书生
又怎会使其称心如意?龙吐涎液,就要探入幽丛花径之中!
「不、不行!」符繁霜惊觉处子之身将被书生夺去,不禁开口。
「哈哈!如今讨饶,为时已晚!如此绝品在前,本寨岂有不享用之
理?这未破之瓜,就让本寨开了吧!」嘴上得意,华坤火阳具却在径外
逡巡。
这倒不是他不愿探入,而是处子径口本窄,书生之物又巨,即便有汁
润滑,一时半刻也不得其法而进。
如此隔靴搔痒,饶是少女心性坚定,亦麻痒难当、情慾将生,桃花源
中彷彿有细水潜流。
幸而书生点穴法未娴,此时符繁霜膝外「风市」穴终于打通,右膝一
收、如急流勇退,倒跃数丈,顺势解了剩余二穴之制。
华坤火功败垂成,勃然大怒,龙杵震动,竟遥遥射出一泡浓浊白精,
若李广飞箭、至猛至迅,直向符繁霜下体而来!这等招式,只怕连符繁霜
之师亦平生未遇,少女侧身一让,白矢仅仅擦过小裤,势头不止。
这下岳映水可就倒楣了,符繁霜一闪,那泡白精便直朝自己而来,偏
生斧毒已至颈、週身麻痺。
就在躲避不得、张口欲呼之际,黏液已溅的她满身,不少还入了她的
嘴里、腥臭难当。
符繁霜听闻身后咳呕声,才知波及无辜。强敌当前、不敢首,目视
前方问道:「姑娘,没事吧?」
「咳咳,无、无妨,多谢仙子挂心。」猝不及防地吞下几口精液,嘴
中腥黏作呕。毒性渐升至喉间,岳映水不愿仙子分神,强作镇静。
语毕,毒入脣颊、麻木僵硬,无法出声,仅剩两枚乌溜的大眼转动着。
华坤火强行运功,此时渐有力不从心之感,知时限将近,脚踏八卦,
绕至背西面东之位。
符繁霜方才喫了一亏,不敢再进,书生走,她也走,始终维持一丈等
距。书生停下时,两人加上倒地的岳映水,俯瞰呈鼎足三分态势,而实际
仅东西二人分庭抗礼。
符繁霜见书生立于背阴,左脚「乾」、右脚「坤」,环首大刀隐于身
后,以她位置仅见书生左半边身子。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捏了个剑诀,盘算用不变应万变。
岳映水倒地位置,正巧将两人身形尽收眼帘。
眼见那恶首之刀渐次转红,如入火炉,赤红如潮水由刀尖传至掌、腕
、肘,不消片刻,恶贼身躯分而为二:左半毫无异状,右半却浑似蒸熟之
蟹甲。
正想仙子面对如此怪相,何以镇静如斯?陡然察觉以仙子位置,目仅
能见贼首左半身子、难察右身异样。
欲张口指点而不得,心急如焚。
「符姑娘,此招『火然泉达』绝技,威力远胜『游魂夺魄』,小心了!」
语落,剎那间华坤火遍体生焰,衣衫尽焚,炎光沖天,热气所至,竟
使足边草木凭空燃烧!
此招非邪典内所载,而是华坤火家传。招式取意自亚圣「四端」之论,
此招一出,内中正气倒把邪功慾魔沖澹不少,是以反常出声提点符繁霜,或
可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然符繁霜见此招宛如炎帝降世,竟不知如何御起。胸中闪过「众星列式」
、「五星变」等数十招式、上变化,彷彿无一能与之敌。偶尔窥见师尊师
姐之独门绝技,自己又使不上来,心急火燎。
『不料招式未得,先化成他人招下亡魂』
符繁霜正待引颈就戮,突有一人抡拳奔向华坤火,口中大喊「休伤仙子!」
却是方纔自渎之毛六。
他见仙子情势危殆,不顾生死、一心捨身相救。不过脚步虚浮,紊乱无序。
华坤火头也不、罡风飒遝间,瘦弱男子便似断线纸鸢倒飞而出、重重
撞在一株枯木上头,死生未蔔。
这声「仙子」,倒把符繁霜唤了来:『黎民既有赴死如归之义,吾亦
岂能无有杀身成仁之志?』正气与内力融会于胸臆间,神识陡化清明。
西方烈火焚天,东面无声无形。
一男一女、一邪一正,同时挥出此局最后一击!
【待续】
正文 《大唐剑侠录 神龙卷》第三回
大唐剑侠录
卷一&823;神龙
作者:应相和
26/6/9
第三
屋内众人躲了好一会,许久不闻屋外动静,毛六又迟迟未归,这才瑟
缩着走出屋外。远远瞧见灰烬间横陈数具尸首,另有三人倒卧、一人盘坐。
盘膝调息者,不是恶首、而是仙女!
交锋的最后一式,符繁霜不甚明白。仅觉冥冥中有股牵引、令剑式穿过重
重火墙,最后透过华坤火的胸膛。
「松云剑门,名不虚传。可惜、可惜」长剑穿心,漫天朱焰
散尽。华坤火慨然长歎,刀尖止于少女左胸内半寸,就此一瞑不视。
少女并未因获胜而大意,即刻盘坐调息,生怕华坤火刀尖同有喂毒。
内息一转,果真察觉乳前有异物扩散,却不类毒素,而似邪气。符繁霜一
愣,任何劲力气息,理应在武人逝世后旋即散归天地。『莫非恶贼未死?』
心一即此,连忙起身至男子身前,忽闻「轰!」地一响,男子七窍窜出
漆黑如墨的焰苗,转瞬间将华坤火烧成灰烬、尸骨不存!
炎气扩散间,符繁霜不敢贸进。直待火熄,见灰烬中除被烧的赤红地环
首大刀外,还落有一珠,好似沙门所谓「舍利」,却半黑半白,透着股不详。
若书生切实死绝,那末自己左乳中那团气息又是何物?
还不待她细想,众村民已欢天喜地的围上前,交口称誉、感激涕零起来。
符繁霜此时几近袒裼裸裎,衫裙不是已被焚尽、就是埋于瓦砾中,可谓首尾
狼狈。
听得众人左一声「仙子」、右一口「侠女」,又觉以手遮身实非「侠者
风範」,性负手而立。
况且更令她在意的是
「敢问诸位为何寸丝不挂?」激斗中无暇他顾,此时静下心,符繁
霜始见村民个个如初生婴孩、未着一缕,却神色如常,不禁骇怪。
听得此问,一少妇始面露尴尬,道:「此事倒不是想对仙子不敬,实在
事出有因刚才另一晕厥的女侠,已由村人带至屋内歇息。仙子不妨移步
屋中,咱们边走边说?」
「甚好。」挂心岳映水伤势,符繁霜颔首。那少妇便将箇中内情说与她知。
原来此镇四面环山,俯瞰似葫芦,仅一对外进出之路。村中本以山泉酿
製之醇醪远近驰名,凭买卖营生。
哪知约莫一年前出了帮山贼,佔据交通津要、自立为王,先是肆意屠戮
村中壮丁、淫掳女子,又自酒浆贸易中抽取大笔「买路财」。
众人不满,偏生那三名寨武功高强,镇中无人能敌,男丁非死即残,
只得听命于贼。
听到这,符繁霜义愤填膺,道:「岂有此理!此地属江南道所辖,圣上
和官府怎能容这等恶寇横行?」
「不是不管,而是咱们的冤屈传不到明府们的耳中啊!」少妇苦笑。
「领首的那大寨甚是聪明,将贼窟扎在山口、伪作店舖,买卖止于隘
口。外人进不来,自然无法察觉咱们的困境」
想起昔日满腹冤屈,少妇不禁洒下几点清泪。经符繁霜柔声劝慰,才接
着继续说道:「大路有山贼把守、妄图出入者杀无赦。数名壮汉曾避开常径,
冒险翻越村后峭壁,均是身手不及,个个跌落山崖、粉身碎骨。」
四周山势陡峻,符繁霜是知晓的:适才自己便是仗着轻功了得、踏崖若
猿猱登木,翻越后山而下,常人却无法办到。
「贼众生怕有朝一日真让人逃出生天,于是那会使毒的二寨,便强逼
众人服下一种怪药。」
「饮入药后,身子接触到布、帛、麻、丝等织品处,立即发痒燥热,久
之则溃烂见骨、生不如死。咱们不得已,只得褪去衣裳,那二寨笑说:
『这下看妳们如何见人?怕还没告官就先被当淫妇捉拿了吧?哈哈哈!』贼
寇们刮所有衣物财货后,得意而去。
「此后那帮贼寇彷彿当我们是豢养的鸡豕牛羊,平时叫我们酿酒供他们
买卖,兴致一来便进村中狭玩女子、殴打老幼。许多人挺不住,被生生打死
、或不堪受辱而自缢」
符繁霜听得是怒不可遏,反手一剑、路面应声而裂,道:「当真是罪该
万死!」
「如此数月,也差不多习惯了,袒膊而行不再害臊。若非今日二位女侠
挺身而出,恐怕咱们也会就此认命」
谈话间,符繁霜等人已近房舍,忽闻屋中传出少女「嗯啊啊!」之
声!符繁霜大惊:『莫非恶贼余党趁其无法动弹又或非恶贼,而是黎民
见她姿色!?』愈想愈慌,直至奔入屋中,才知无贼无民。仅有岳映水卧于
蓆上,手脚已能动弹,然却是左手握乳、右手探穴,正在自淫!
「哈哼」少女面色潮红、双目紧闭,似醒非醒,媚息声声,纤腰
盈臀扭动,草蓆上头湿了一大片,不知是汗水或淫液。
「这、这是怎幺事!?」不仅符繁霜吃惊,一旁少妇亦慌,问那方才
照料岳映水之人,她慌忙道:「我、我只是见女侠衣着破碎髒汙,便替她
除下、想用水净身,孰料她她就成了这模样叫唤也不应」
符繁霜拾起岳映水之衣,见上头除了三寨撕开的裂口,又多上无数小
洞、孔千疮,好似经乱箭穿射。
「何以如此?」
大惑不解下,便先遣离众人出屋,以免少女丑态现于人前。然屋舍无户
无窗,退至外头仍可窥伺其中。此刻有数十目光射入,其中有几道是真心担
忧少女,有几道别带色心,无从知晓。
『姑娘先是中了一刀,刀中有毒,以致无法行动』符繁霜盯着衣裳
思忖,『狂态也不像刀毒所致,然方才与那书生交手,应亦无伤到她啊
!』这才想起少女曾被华坤火精液喷了满身,『精中有毒!?』
纵然推得原因,符繁霜亦不知从何治起。
『这症想必常江湖游医难解若是大师姐在此,宝囊一出,死人都
能唤,何况之毒?然远水难救进火』
无奈之下,符繁霜只得盘膝坐地、双掌交错,前后按住岳映水「膻中」、
「灵台」大穴,徐徐运功。发觉少女体内有二道异常火热之气,于经脉中横
行直撞、搅得体内血气翻涌。
..
符繁霜气息一至,炎气似有意识般分头逃窜:一股自「中脘」上涌,经
「膻中」、「天突」后,岳映水张嘴呕咳,吐出几口瘀血、当中溷着阳精,
炎气就这幺被逼了出来;另一道恶气却盘据丹田不出,符繁霜生怕贸进会伤
及少女武功,便化气成、覆于岳映水丹田外、仅开一面,气缓缓内收
之下,恶气果由缝隙窜逃,经「石门」、「曲骨」,一道白浊小溪便自少女
水濂洞中流出。
「呼呼」方才激战后,符繁霜内力已所剩无几,再这幺替岳映
水一化毒,再也无力守住自身左乳「乳中」内邪气。彷彿听见「嗖!」地一
声,邪气便迅速隐没于体内,侥倖气融于体后,并无异状。眼见岳映水在邪
毒逼出后沈沈睡去,这才安心盘膝调息。
再度睁眼,骤见男女村民围住俩人,大多满面担忧,少数却是明知不该、
视线却难离妙龄少女的身躯,无遮蔽的阳物蓄势待发。
「仙子,这是咱们村仅存的一套衣裳,若不嫌弃,还请更上」一老
妪手捧五彩布料上前。上身为浅紫短襦、下身是石榴红裙,肩搭薄丝画帛、
绣双鸳鸯,「这本是咱家小女亲手缝製、预作出嫁用,孰料成亲前夜遭山贼
强掳、就此一去不返」
符繁霜原甚欣喜,听这话却又不好收下,道:「既是令爱所留,小女子
岂能」
老妇道:「仙子惩奸除恶,也算是替小女报了仇。想必她九泉之下也盼
仙子能够穿上此衣啊」说着直把衣服往她怀中递。
盛情难却,符繁霜正想接过换上,又见岳映水同是寸丝不着,不禁肚里
踌躇、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权将石榴红裙交与照料岳映水之人,说道:
「除恶之事,此位姑娘也有出力,还烦请替她换上此裙。」当时长裙裙腰多
高束于乳上,故一裙已能蔽体。
「那仙子妳岂不」
「不碍。」符繁霜套上短襦、将画帛绕腰繫紧,倒也堪可遮身。
不过那老妪之女身形较符繁霜矮小,加之此衣本是为青庐欢好时增添情
趣用,特意製得薄透轻短。穿在生而颀长的符繁霜身上,短襦连胸脯都无法
完全盖住。加之此襦领口竟是斗胆异常的「坦领」。恰如后世施希圣诗云:
漆点双眸鬓绕蝉,长留白雪占胸前。
爱将红袖遮娇笑,往往偷开水上莲。
大半乳肉落在外头不说,两点豆粒隔衣凸起、呼之欲出。
更不幸的是,『怎、怎地连小裤也!?』本想有遮住少女最重要部
位的亵裤,也和岳映水之衣同样溶了十之七八,想来是与书生近身肉搏时,
沾上「龙涎」所致。
『难道早就被看光了』一股潮红涌上双颊,符繁霜连忙把披帛往腹
间缠,然仅能绕腰三匝,繫成之裙亦是长不及膝、透可见肤,那抹乌黑仍是
显明非常。
村人袒身已久,村中仅存男子多残老,也看惯裸女、不易动情。可此等
「穿着衣裳的裸女」就少见的多,一帮男儿的「气概」不约而同地昂扬。
符繁霜还未察觉,另一厢妇姑们倒先看见,大惊失色,直呼:「死鬼!
怎地对仙子不敬!?」
登时左一句「老头子,都多大岁数还敢妄想?」右一句「腿都蹶了,那
话儿倒是硬的很哪!何不试试以茎代足、走个几步?」七嘴八舌间,骂了个
众男狗血淋头、俯首赧愧,条条玉茎却纷纷愈扬愈高。
「好了好了,诸位莫怒」符繁霜怕俗妇口中骂出更加粗鄙之言,连
忙出面缓颊:「这、这个告子曰:『食色性也。』好色本人之常情
那、那个,素女亦说:『夫玉茎意欲施与者,仁也。』如此看来诸位亦是仁
人」苍慌间未打腹稿,前半段无碍,后半却是无意间将私阅之《素女经》
引了出来。
好在无人通晓,只知仙子说情,怒气便消。
「古语云『去草务需除根』,听大娘道那二寨今日未现身,小女即往
贼寨一探、杜绝后患,或许更能得诸位怪疾之解药。」少女摘下金簪交与少
妇:「簪旋开即成笛,若残贼来犯,使劲吹响即可。」
语毕执剑运起轻功,众人只见她臀瓣一扭,已在丈许之外,转瞬之间已
不见人影,直呼神妙。
符繁霜功力仅恢复小半,却如风驰电逝、速度超乎旧日。
奇的是轻功奔走间,脑中卒然显出众男子望向自己的淫靡神情,浑身一
热、内中空虚,浮想联翩下,条条粗猛玉茎相貌涌现,『怎地能有此蕩秽想
法』符繁霜无法除去,下身溪水已汩汩流淌,打湿披帛不说,更在地面
溽出点点水痕。
「呼呼」未经意间,少女撩起衣裙,双颊殷红,姣媚至极。
按常理而言,轻功运行间首重内息,如符繁霜此刻小嘴娇喘、掌揉玉体
,然经脉不乱、动如脱兔者,可谓闻所未闻。
再说另一头,适才残贼侥倖逃寨中,大呼寨已死,便欲收拾包袱逃
跑。留守寨中之人不信,还道他们谋反,立时一刀一个斩了,再遣两排人马
手持刀鎗剑戟,立于寨前待之。远远地仅见一乳白人影奔近山口,正是符繁霜。
「咦!她没穿裤!」眼力较好者大呼。
「仔细瞧些。有穿裙的。」
「通透的和没穿一样哪!」
「莫不是小姑娘里边痒,想来央咱们给她搔搔?」
数十贼寇未知大难临头,尚自指点调笑间,少女已逼近寨前。
「哎呀!哥儿们快瞧那姑娘的右手!真个儿是在自」
话声未落,头已先落,骨碌碌地滚了几圈、口中犹自喃喃不休。
「「什!?」」
恶寇仓皇抽刀,为时已晚,只见女子嘴里哼唧、左指翻搅阴门、溪水潺
潺,右手长剑却是犀利狠準,招招向着要害,一剑快似一剑,左指动作亦快
;下边是少女水沫飞溅,上头却是众贼血流成河。
未及半盏茶时间,场上仅剩符繁霜直立,「哈啊」一声悦呼,玉户溢洩
、汗流湿衣,这才恢复理智。
『怎幺事』少女方才脑海中浮出种种淫相,只觉有数男子忽现忽
灭:持弄乳房时为三寨;玉茎探户时为华坤火;到举阴入茎时,却又是村
内众男数龙抢珠,一入玉扉、一却访她后庭!恍惚间符繁霜已跨华坤火股、
手抱其颈、炎龙充实,后有毛六採菊、助其摇举,符繁霜亦不觉得疼,快感
至极、汁水纵横。
待得两男八浅二深、顶上数十,不约而同地虎吼一声,两道热汤注入
少女腔内。「啊!」地大喊,符繁霜睁眼,只见贼子尸横遍野,哪来什幺毛
六、华昆火?这才惊觉是春梦一场,不禁隐约怅然。
提心吊胆地再运轻功,这次却又毫无异常。
『怪哉!』儘管思不解,符繁霜仍将寨内残存盗寇扫蕩一空。
巡遍寨中,所见衣物仅有男子式样,想是贼中无女,先前刮之女服早
已变卖。符繁霜本可穿上男服蔽体,却不知怎地毫无此想。
又见一屋中堆满黄金铜钱,夹杂数两白银,似是劫胡商官车而得。
不见那二寨,少女不敢大意,行至大寨所居之院,步步留心,生怕
遭偷袭。见那华坤火房布置精巧、卷帙浩繁,不说还让人以为是某文人书斋
。诧异之余,符繁霜东摸西看,果真被她看出辟雍砚有些古怪,向左一推,
墙上字帖滑开、现出其中数卷书轴。知其重要,便拣了个空帙装着,待日后
细看。
环视週遭再无收穫,心念村民的符繁霜打道府。
「诸位抱歉,阿奴无能,未得解药。然阿奴师姐精通医术,日后寄雁
传书,必有解法」「不碍不碍,咱们都如此生活许久,不急于一时。」
少妇宽慰道。
「不过适才另一岳女侠清醒后,狂呼『我懂了!明白了!』,旋即飞奔
而去,妾等留之不得」符繁霜往她所示方向追,已然不见人影,只得
做罢。
当夜,符繁霜宿于村中看守,掌灯细看华坤火所藏密卷,全是梵夹装钉。
首卷扉页书道:
华某前半生光明磊落,无奈奸人构陷,举家倾覆。余侥倖逃生,腼颜
借命。天道不公,竟与恶人!得此《光明经》中「三界五道」之术,
历五寒暑速成,复仇雪耻,得慰九泉下亲朋。然速成法渐使吾心入魔
境。呜呼!当此清明时焚邪卷、书始末,使后世知非吾秉性不义,实
为天命无常所致。三月己丑书于南山。
符繁霜读罢,不胜唏嘘。
再看卷中除此外俱是域外胡语,一字都不识。正愁闷时,毛六捧着米汤
入屋,道:「夜深,敢情仙子奔波整日也饿了,若不嫌弃」
符繁霜连忙接过,道:「劳你费心了。身子好些幺?」
「没事没事,」毛六憨笑着,「只是碰着树晕了去倒是没帮上仙子
,毛某实感惭愧。」
符繁霜恐他有内伤,左掌抚上他胸前、右掌抵腹,运气绕他週身,通畅
无阻,这才安心。毛六情窦初开,卒不及防被符繁霜柔嫩的小手摸上身,又
感有股热流绕行体内,不禁血气涌起,黝黑脸蛋浮出羞红,下身嫩茎茁壮起来。
符繁霜见毛六腿间黑蟒,勾起先前淫靡幻境,红着脸退了几步。
毛六亦摀着下身低头不语,霎时间满室尴尬。
最后还是符繁霜忍不住先开口:「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去罢,以免家
中父母担心」
毛六摇摇头,道:「毛六自小没父母。」
见她欲开口,便再说道:「仙子莫误会,不是父母遭贼子所害,而是毛
某襁褓时便被弃置草间,幸得村民好心,共同将毛某扶养长大。」
得知毛六无亲,符繁霜心生怜惜,道:「我自幼入剑门修习,数载之间
仅得返家一次,料想家中胞此刻年纪与你彷彿,若不嫌弃,咱们结拜为义
姊如何?」
..
本想他应欢欣答应,怎知他却摇摇头,道:「仙子武功高强,生的又美。
鄙人配不上」吞吐半晌,将他傍午时躲在树后对着仙女自渎一事全盘托
出。少女俏脸一红,目光不自觉地又扫向那不毛六年龄的巨物。
心神稍定,符繁霜拉着他一同坐下,道:「怎地配不上你不也是个
英雄侠客吗?」
「英雄?」毛六一愣。
少女点点头。
「我在剑门时,师傅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总是说四书五经可以忘,唯
有这话要牢记在心。」
「什幺话可比圣贤经籍重要?」
「一步踏出,便是英雄。」
「一步踏出,便是英雄。」少年咀嚼此语,觉言近旨远。
符繁霜接着道:「方纔敌我交战时,凶显万分。你不顾生死,想来助我
,就是那一步。」
「不不不」毛六摇首,「我当时只是不愿仙子受伤,没想那幺多」
「就是如此,这步才能走向英雄。」
见少年茫然,符繁霜续道:「昔者孔丘着春秋、陈涉吴叔抗秦、神尧皇
帝统领中土,都是踏出一步的英雄。试想当时受苦难者凡几?真起身者何人
?岳女侠见你们受辱,挺身而出;我见岳女侠危急、拔剑相助;你见我有难
,欲阻贼首。其间有何不同?」
「毛郎,你也是英雄。」
少年听得满腔热血,恨不得立时起身救世。
孰料符繁霜笑着补上一句:「不过你这位英雄的功夫有待加强。」登时
将他打现实,颓然而坐。
无意间瞥见符繁霜摊放的书卷,唸道:「一切障法复无量,以要言之,
俱由心生」少女惊喜,道:「你识得胡语!?」
毛六搔头傻笑,道:「幼时曾跟来往胡商学过些」
「甚好!来看看上头写些什幺?」当下由毛六译之,字句间偶有艰深词
彙便略过。符繁霜在旁听着,觉它似佛经、似秘笈、又有几分如文章。
心念一动,向毛六道:「或许此功法与你有缘,何不习之?」
少年摇头,曰:「毛某不屑学贼子武功!」「武功无分善恶,武人才分
正邪。况且那华坤火练的是速成法、易走火入魔,而此卷是正派典籍,修习
理应无碍。」
几经劝说,毛六才勉强收下,道:「练成了绝世武功,就换我来保护仙
子!」
符繁霜噗喫一笑,轻敲了他的脑袋,道:「我叫符繁霜,别再仙子仙子
的喊啦!」「那我叫妳符姐姐!那、那个要是有朝一日真能保护符姐
咱、咱们能不能」
儘管毛六吞吐含□,符繁霜看他表情也能猜出十之六七,深觉此人憨厚
可爱,点头道:「若真有那一天,就来松云剑门找我吧!」
少女允诺时,又怎料得眼前黑瘦少年,十年之后竟真成了绝世高手、威
震寰宇。
两人夜中天南地北闲谈,由牲口畜养谈到乡野蔬食,久居派中、不近俗
事的符繁霜听得是津津有味。然毛六身子瘦弱、难敌疲倦,说着说着眼皮渐
重,不知不觉睡了去。再次醒觉,已是隔日辰时,闻村中人道仙子已去,望
着身旁卷帙,怅惋无限。
经旬日,松云剑门中人送来符繁霜口中医仙大师姐所配之药,袒身之毒
得解;「劫村」事揭出,县令快马差人上报京兆尹、京兆尹速报大理寺,由
宰相奏明圣上。圣上闻之震怒,遣刑部、右御史台官吏详查,同大理寺三司
会审,以「不道」、「不敬」、「逃亡」等数十律条治罪。无奈恶首俱死,
仅捉得数名潜逃小贼加斩刑、亲族流放。另以金帛财货无数赐卹村里。
而符繁霜、岳映水有大功,圣上欲亲赏誉之。然而两人一不知所蹤、一
返家后闭关不出。剑门与岳家只好另遣人受赐。
再说岳映水睹符、华对招,获益甚多,返家苦修七七四十九日后,岳家
上下竟无人能敌,岳老大喜过望,破格授予家之位。
光阴似水、春去秋来,转眼已过十数寒暑。破败村屋转为凋梁玉宇,商旅
往来如织、日夜不绝。
一青年立于丈绝壁、临风远望,江渚上点点星芒与玉轮碎影随雾低迷。
遥想间,那小小的葫芦村,与执剑卓立、神姿高洁之丽影,亦随之明灭。正是:
斜月沈沈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大唐剑侠录&823;神龙卷》
相关推荐